虽然程晗和方川似乎闹得有点不愉快，但表面上大家还是客客气气的，方海和步宫暮尽管都感觉到了气氛有点不太对，毕竟没有闹翻，两个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有孟成，什么都没有察觉，依旧和程晗勾肩搭背，和方川谈笑风生。

有的时候，方海有点羡慕孟成这样的状态。毕竟，什么都不知道，在很多时候才是最幸福的。

不过，日子总在一天天的过去。在一天天的训练之后，方海等人总算要迎来他们和B校的交流比赛了。

“今天不是说没有训练了嘛？老张叫我们过去是做什么啊？”孟成有些摸不着头脑，步宫暮虽然面上带着笑，但方海也知道，他心中肯定也很不乐意。

“我也不太清楚，张老师有什么打算。”方川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虽然他作为整个队伍的队长，一向是传递老师信息的，可这次老张叫他们过去，则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给方川，好似是在故弄玄虚，故作神秘一般。

“我觉得老张肯定是想给我们个惊喜或者惊吓吧。”方海摊了摊手，表达了自己的推测，几个人随意聊了几句，就到了办公室的门口。

“叩，叩。”方川轻轻敲了两声门，然后推门走进了办公室。令人意外的是，老张并不在自己的位子上，另一位老师倒是看见了他们五个，笑着说：“找老张是吧？老张在那边那间会客室呢。”

“谢谢。”几个人道过谢后，带着疑问地推门走进那间会客室。“老张，神神秘秘地搞什么——这是啥？！”步宫暮第一个进的会客室，然后就发出了有些惊疑的感叹，剩下几个人面面相觑，心中纷纷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们连忙按着顺序挤进了会客室，最后一个进的方海把门带上后，就发现自己的同伴们都愣在了原地，方海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也不由得愣住了。

只见，在会客室的沙发上，摆着几件衣服——似乎是根据每个人的尺寸，量身定制的。虽然说，穿着统一的衣服，去参加交流赛似乎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只是——

“老张，学校这是在□□我的审美！”步宫暮感觉世界昏暗了。方海觉得这几件队服，虽然算不上好看，但也谈不上不能接受，但步宫暮很明显不能接受这种衣服。

“张老师，这是？”作为队长的方川自然面带微笑地看着一旁站着的张老师，虽然方海怎么看，都觉得方川的那张笑脸上带了那么一丝苦涩。

“队服啊。”老张轻描淡写地说道，“这是学校今年改进的版本，每年代表学校交流赛出场的都要穿的。”

“我总算明白那些学长学姐为什么不来了。”步宫暮咬着牙，朝着身旁的方海嫌弃道，“就这个logo，就这个搭配，要搁我，我也不来。”

等几个人千万个不乐意地收下了自己的那件队服后，老张就笑眯眯地放他们走了，只是那笑中总感觉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在里面。

“现在弃赛还来得及吗？”步宫暮一出了办公室就拉着脸，方海看着这样的步宫暮，不由得开启了嘲讽：“老步，放弃吧，认清现实吧。你要庆幸，它还不是黄色搭绿色的衣服。”

“它底色虽然是黑色，可这个logo的配色仿佛告诉我，它还会荧光。”步宫暮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这件令他审美观崩塌的衣服，方海只得摊了摊手，不做评价。

方海抬眼看了眼方川，对方都不用他暗示，直接走慢几步，走到步宫暮身边，和他聊了起来。方海也走快几步，与前方的程晗并肩行走。

“程晗，这衣服你觉得有那么难看吗？”方海觉得自己的审美还算正常，虽然可能没有步宫暮那么精致，但也没觉得这衣服丑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我觉得还好。”程晗瞥了眼手中的衣服，笑了笑，“之前比赛的时候，还真的穿过黄绿搭配的衣服，现在已经不是很介意这些了。”

孟成一个人走在队伍的最末端，似乎完全不介意前方的两两成对状态，他只是低着头看着手机，等待着某个人回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