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不好了,有一队人马杀了进来!”
“什么!是哪里的人马?”
“不……不知道。”
“他娘的,都是饭桶,取我的刀来,跟我杀出去!”
冉肇则带着些许人冲了出来,迎面正撞见另一队人马。在火光下看得分外清楚,为首的正是李靖。
冉肇则拿刀指着李靖怒道:“原来是你,好!好!好!你和李靖是什么关系?”
李靖把枪往地上一杵,道:“冉寨主真是抱歉,当时没有介绍完全。在下姓李,名靖,字药师。”
冉肇则怒极而笑,“好!很好!非常好!不管你叫什么,今天都要让你做我的刀下亡魂!受死吧!”说着手中大刀就朝李靖劈来。
李靖持枪接战,战不五合,就听不远处夸洛大叫:“李靖兄,把冉老贼让给我!”
“好!”
冉肇则道:“不管来几个都得死!”
“冉老贼,纳命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夸洛大喝一声挺枪直刺,冉肇则挥刀一下挑开。夸洛报仇心切,招招拼命。冉肇则宿酒刚醒,手脚都不听使唤。夸洛的□□好似专门克制冉肇则的大刀一样,战不数合,冉肇则的右腿左肩分别受伤。这时夸洛又看准了一个机会,一枪挑飞冉肇则的大刀,紧接着又是一枪正中冉肇则的心口。夸洛抽回□□,冉肇则口吐鲜血,倒地毙命。
看着死去的冉肇则,夸洛跪倒在地,哭道:“阿爹!我终于给您报仇了……”
李靖走过来拍拍夸洛表示安慰。
冉肇则已死,手下的群贼跑的跑降的降,不出一个时辰战斗便结束了。
李靖、夸洛还有桑乌四处检查屋舍,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忽然一间西北角的屋子里传来了一阵响动。几人对望一眼,都小心戒备,李靖推开屋门进屋查看,四周一片漆黑。
桑乌点了一根蜡烛,借着烛光李靖发现屋内的地上躺着个人,他和椅子被被绑在一起,嘴里还塞着布,不时发出“嗯……嗯……”之声。
李靖把他扶了起来,拿出嘴里的布问道:“你是何人?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喘了两口气,有些虚弱的说道:“我叫杨龑,是冉肇则的管事。”
“什么!”夸洛一听,立刻就要上来揍人。
桑乌急忙制止,道:“夸洛哥,先听他把话说完。”
杨龑继续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曾经劝冉肇则不要挑起汉苗之争,可是他根本就不与理睬。就在几日前,我苦劝冉肇则收手,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引火自焚。结果他大为恼怒,把我打了一顿绑在了这里……”
李靖看他浑身是伤,可见所言非虚,“冉肇则……他……已经死了。“
“什么!”说着说着杨龑就哭了起来,“当初若听我一言,如今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呜呜呜……”
夸洛怒道:“你到底是哪边的?”
杨龑哭了一会,道:“你说我是哪边的?!我的父亲的是汉人,我的母亲是苗人,我自是不愿看到任何一方受到损伤……”
桑乌又用苗语问了他几句,杨龑也用苗语回答。
桑乌道:“他的苗语很地道,看来他说的都是真的。”
夸洛帮杨龑解开绳索,“对不住了,兄弟。”
杨龑缓缓站起身,朝几人施了一礼,“多谢几位!冉肇则虽然有罪,但曾对我有救命之恩。如今他既死我也没有了牵挂,我准备把他葬了,然后回乡置几亩薄田安度余生,唉……”
夸洛道:“看不出你倒是条汉子!”
杨龑摇摇头苦笑,道:“告辞,后会有期……”
李靖总觉得他有些奇怪,可是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就在这时,子规在屋外喊道:“阿姐!李哥哥!我们找到那个唐俭了。只是他中毒昏迷了,我解不开,你们快来啊!”
李靖惊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