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礼守在门口,脸上毫无表情,却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小九子端着一大碗红豆盅走过来,刚想进去,却被袁诚礼拦住,小九子刚想问怎么回事,袁诚礼就先说到:“你在外面等会。”
小九子也是识趣的人,见他不想解释,便什么都不问,老老实实站在帐前等着,手中端着的盅冷了许多次,又去重新热了许多次,袁诚礼才点头同意进去。
此后几天,桓燕突然开始分兵屯田,并在当地征粮,显然是准备做持久战。昭楚的人见了,有些着急,这么下去,何时才是终了?司寇霖听了手下人的汇报,皱着眉头,这袁景泰不是死了吗?怎么对方的阵营像是毫无反应似的。
“或许对方营中的其他将领,怕影响士气,封锁了消息吧。”祁棠危笑着说道。
司寇霖笑道:“这好办,让我们的人多多宣传,务必让桓燕的将士们都知道真相。”他的脸上满是笑意,能亲手射杀桓燕的袁景泰,除去昭楚的大害,这样的成就足够他高兴许久。
“对方在屯粮,看样子是准备做持久战了,可他们的营帐远离后方,就算屯田,征集粮草,但要运到前方,应该也挺难。”司寇霖说道。
“元帅,他们近日来做出许多样子奇怪的车,用这种东西运粮十分方便好使。”他手下的人说道。
司寇霖皱着眉头,做事如此有条有理,看不出丝毫慌张,“莫非袁景泰没有死,被救回去了?”
祁棠危笑道,“如此湍急之流,就算好人跌下去都活不了,跟何况已经身负重伤的袁景泰。”
“可袁景泰并非他人,若是他没死……”
“元帅大人已经开始自乱阵脚了吗?”祁棠危眼中的笑意变得诡谲,“想不到对方一点点的举动就能让元帅怕了。”
“怎么会!”司寇霖说道,“就算他袁景泰复活我也不怕他,我能让他死一次,就能让他死第二次,我不信他还真的了阎罗王的特殊照顾。”
祁棠危放下手中的毛笔,接过下人递来的巾帕,擦了擦手:“元帅大人难道没注意道,这样的行事风格,并非是你我熟悉的袁景泰,定然另有他人,袁景泰也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当日的情况你我也看到了,他必死无疑,你又何必杞人忧天。”
“既然如此,”司寇霖抿了抿唇,眼睛中闪现狠毒冷厉的光芒,“他们想屯粮,我便让他们屯不成,除了袁景泰,我倒不信,桓燕还有谁是我的对手!”说完,他便琢磨着近日出兵破坏桓燕军屯粮运粮的计划。
祁棠危不执一眼,可心下却不由暗暗起疑,出动大量的人去运粮屯田,大营必定空虚,这无非给了昭楚一个劫营的大好机会,桓燕这样的举动,如此光明正大,与其说是想明确告诉他们,桓燕准备持久战,想动摇他们的军心,倒更像是在引诱他们去劫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