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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中的天使(2/2)

“都是一个寝室的,我关心一下怎么了?”

齐橙没踹耿任为,却把腿搭在对方身上晃了几晃。

“你丫也太偏心了吧?打球摔倒的又不是他一个,你都不关心关心我……”

啧啧啧,好大的醋味儿……

见耿任为没什么反应,齐橙越发放肆,整个人都靠在了他身上,直直的瞅着张舒明。

以朕的小人之心来揣测,这分明就是挑衅。

不过张舒明也不吭声,拿着实验报告坐到了朕的身边,问朕:“小园,这次实验你得几分?”

“九点五分,怎么了?”

朕一边故作镇定的答话,一边在心里嘶吼:果然…还是逃不过么?战火终究还是蔓延到了朕这个吃瓜群众身上。

“为什么我是九分?”他紧蹙着眉问朕。

实验报告册都是有固定格式的,除了各组的数据和实验分析不一样,文字部分几乎没什么差别,按理说,只要实验不出错,分数应该都是一样的。

那究竟是什么让我们的分数有了零点五分的巨大差异?朕接过他的实验报告,只见原本该是棕色的封面有一半被染成了蓝色,浓厚的印象派气息扑面而来,瞧着像是谁不小心把五水硫酸铜溶液撒在了报告册上,又胡乱擦了擦。

朕掀开封面,俗话说的好,字如其人……

朕看看字,又看看张舒明,再看看字……

看来俗话也不是都准的,张舒明一表人才,字却……十分的童真可爱,好似幼儿园里刚回握笔涂鸦幼儿的作品。

“额……”

交流的最高境界在于用最为温柔的语言来告诉其他人最不堪的现实,而朕 ,不谦虚的讲,绝对是个高手。

“朕琢磨着,大概是因为这封面。”

“封面?”

张舒明有些疑惑,“实验报告写好不就行了?”

年轻人你不懂啊,实验报告就是老师的小情人,颜值高的打分当然爽快。

“忘了第一节实验课上老师讲的,要保持实验报告册整洁?”

“……”

张舒明不吭声了,朕看得出他心情有些低落,于是便给他出主意。

“这本报告册也就剩下两页了,等你换新的时候,直接把这旧的封皮撕了,换上夹在新的封皮下订好不就行了?”

“……”

张舒明低着头不吭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边大佬聚众玩闹,耿任为突然拂了齐橙作乱的手,朝张舒明嚷嚷起来了,“叫你换封面你就换了!呆头鹅一样,楞个毛啊!”

张舒明抬头神色复杂的看了耿任为一眼,又很快低了头,攥紧了手里的报告册,用力之大,几乎在封面留下印记来。

朕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埋头写作业,他们这群臭男人虽然整日打闹吵架,毕竟是一个屋里的人,床头打架床尾和的(别拿上下床不当床),掺和进去容易里外不是人。

等朕写完了实验报告文字部分,班里已经没人了,想找工具画图的时候,一抬头就看到郑也行坐在实验台对面,笑眯眯的把玩着一把三棱的玻璃尺子,一看就跟吃饱了肉想打盹找趣的野狼一样。

嗯……郑也行的事儿,能算是人么?

千金难买朕开心,反正调戏男人也不花钱,不如……

“哟,郑老板,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朕瞧见那尺子,就好像渴了三天的人瞧见了甜美的椰汁,还是椰树牌的那种,伸手就去拽那把三棱尺子,郑也行往后一躲,避开了,又虚虚作势要拿尺子敲朕的纤纤玉手。

“向小圆,你手边不就有根尺子?”

郑也行掂着尺子,拿眼神示意朕。

那尺子是刚才张舒明落下的,朕瞧了一眼,嫌弃的撇撇嘴,“那也好意思叫尺子,泥巴污渍印儿糊的都看不出来刻度,捏在手里还不如李花匠刨土的铲子干净。”

“想不想要尺子?”

郑也行长的就不像个好人,笑的也奸诈,他说,“乖,喊霸霸,喊了霸霸,要什么有什么。”

呦呵,紫薯精挺狂的啊?!

想朕这一生,除了太上皇和马云能让朕心甘情愿喊霸霸,其他的人……呵,朕敢喊,你敢应么?

朕怒目而视…

郑也行笑的跟个狐狸一样…

朕继续怒目而视…

郑也行笑的跟个吃饱了肉的狐狸一样…

“你丫到底给不……”

朕想试试许久没练过的狮吼功,可还没来的及默念:呼吸吐纳心自在气沉丹田手心开…就被实验室外传来的一阵争吵声打断了。

说是争吵也不恰当,其实是单方面的指责。

“刚才你说饿了,就喊你走,走走走走到现在,都过了半个小时了,还在跟隔壁班的打招呼。”

耿任为独守空房的怨妇一样抱怨着,“二班里是有谁好看啊?勾了你的眼还是魂?”

走廊里一片沉默,只有耿任为的粗重呼吸声。

“天天往二班跑,天天跑,眼睛长他身上了?你怎么不住他屋里去?!”

“人都走完了你还在这儿磨蹭,一会儿要洗手一会儿要上厕所一会儿又是报告册忘了写名字了……”

“你到底还吃不吃饭了?不吃你住这儿得了!”

世间竟有如此浓郁的八卦的味道……

法医学院就一个系,一个系就一个专业,每个年级就俩班,理论课都在一个教室里,实验课小班教学。

耿任为说的二班,应该就是法医二班……

朕踮着脚摸到门口,实验室的门都是带着玻璃小窗的,正方便了朕偷听墙角偷看八卦。

谨慎起见,朕回头看了一眼,郑也行皱眉坐在那,一脸的不赞成。

切,假正经。

朕壁虎一样贴在门上往外看,和耿任为发生单方面冲突的居然是张舒明,朕不由得有些吃惊。

张舒明脾气过分的好,简直有些任人搓扁揉圆都不反抗的样子,以往他和耿任为的相处模式,完全是耿任为单方面做决定。张舒明怎么今天磨磨蹭蹭待二班去了?还拖了半个小时?

咦,朕脑筋转的飞快,却好像嗅到一股人渣的气息。

一回头,郑也行的臭脸就在眼前。

“看什么看,作业写完了吗?”

他凶巴巴的说,“周可在办公室等了半天了,就等你这最后一本报告册了。”

周可这学委当的十分辛苦,浪费的时间有一大半都在朕这个拖延症晚期患者身上。

为了花一样的姑娘不皱眉,朕很快就画好了图,拉着花一样姑娘的小手手坐上了电梯。

其实电梯门开的那一瞬间,朕有些吃惊,电梯是从9楼下来的,里面却全是学生。

别看朕脸盲,经常分不清认不出自己班的同学,老师学生还是能分的清清楚楚。

里面有不少法医的人,但是刚才还在的郑也行却没了踪影。

然后……然后就是尚城和张舒明的那一句“你的眼里只能有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马克思课是头发的天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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