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灿月无法从自己心爱的虎哥哥深邃的双眼里看到自己的命运是如何的忐忑。
“混蛋!!”忍无可忍的熊黑冷不胜防地抡给白耀虎一拳,白耀虎轻松一挡把熊黑愤恨的怒气包握住在掌中。
“没人逼他。”
白耀虎手一用劲,一颗颗汗密密麻麻挂在熊黑额头上。
没心没肺的混蛋,就这样把灿月送给那糟老头,我不服!!
“虎哥哥别为难熊哥哥。”灿月踉跄踱过去推开白耀虎把熊黑护在身后;自己错不应该让熊哥哥承担。
白耀虎顺势收回手,凭白灿月的能力根本就不能阻止他。
既然做出承诺就要去凭现,毫无后悔可言。
灿月低头坐在宽敞的车厢内沉默不语,白耀虎坐在旁边,两人互相保持距离;白耀虎眯起眼像是在养神,心中在想些什么都被挡在眼皮后。
鹰和熊黑今早连不敢看灿月一眼;等灿月上车时才冲出来抱住灿月。
“我们会很快再见的,灿月。”
瘦小的肩被环抱得紧紧的,灿月无力地靠在鹰的怀里就像纸片人般毫无生气与重量;离别时没有挽留没有惜别,灿月有时自己都会有种错觉,他在虎哥哥心中的分量还不如秋天落下一片枫叶的分量。
车,缓缓地在一日式庭院外停下,司机开门请白耀虎和白灿月下车,接送客人的车子是不能进出此庭院的。
两人来到门前被两个带黑墨镜的男人搜身。
胆小的灿月看到有陌生人接近自己时很想躲到白耀虎身后,可虎哥哥见人走过来张开双手任由那些人摸自己的身体。
“没人逼你。”
白灿月楞在原地,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没人逼我,一切都是在强迫自己罢了。
长长的走廊清清静静,只有脚走在上面细微的摩擦声,一道纸门被人从里面拉开,白耀虎停在门外;白灿月转身停下步伐痴痴地望着平静如水的虎哥哥。
无言的告别,无言的珍重,直到那道纸门无息地合上,你还是无动于衷。
——
暖风习习,树影斑驳投射到苍白的面颊上,仲夏的月夜总会夹着淡淡的花香;深蓝色的和服把穿戴者融入暮色,但那失去血色的脸在月夜中分外明显。
没系有腰带的和服大大敞开,青紫的大腿间还淌着鲜红的血液和白浊的黏液。
灿月伏趴在无人的走道上虚弱的喘着去,每一次呼吸都会扯痛身体各部位的伤痛;两年了,没有人是否想起过他的存在,亲爱的虎哥哥更是没出现过,在这座庭院内,所有的消息都与世隔绝,唯有同赏一轮明月才能抚平那痛不欲生的寂寞。
走道上‘啪啪’传来急走的脚步声,灿月迟钝地眨眨眼,等待他又是一场皮肉之苦。
“我的乖乖不是叫你躲好点吗?哈哈,这么容易就被找到可是要被惩罚的噢。”
灿月伏在地上无力喘气,任一道道火辣辣地皮鞭抽打下来;直到那老男人累得打不动,灿月像死般不吭一声;这种痛早已习惯,自己的错自己承担。
独自承担,默默承担,与泪相守期盼天明一刻。
哥哥们,灿月好没用,就连自己该承担的错都承担不起,失去生存的意义,但还是放心不下你们而苟延馋喘的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