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出现一抹红晕。

就这样，他们以兄弟的名义经常在一起。

那天，月圆之夜，他与他并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满天繁星，看，圆月思乡。

“哥哥，你怎么看战争？”他问。

“罪恶。”很简洁的回答。

“止于此？”

“止于此。”

“若今后，你我为敌……”

“我定不会手软！”他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

野田重九浑身一颤，随后嘴角扯出点惨笑来，是啊，怎会手软？

秦振华皱了皱眉，显然不愿再纠结于这个话题。

“好端端的，说这个干嘛？”

察觉到他的不悦，野田重九苦涩地笑笑：“啊……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

秦振华无奈地笑笑：“不说这个了，来，重九，我来教你一首中国诗。”

秦振华取来纸笔，借着昏暗的灯光，写下一首诗：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纵我不往，子宁无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哥哥，这是？”野田重九不解。

“子衿，”秦振华收了笔，看着他：“取自《诗经·郑风》。说的是一名盼情郎归来的女子。”

“啊……”野田重九脸一红。

秦振华哑然失笑：“你怎么又脸红了？”

“我……”他眼神闪烁着：“我在背！”

“哦——”秦振华狡黠一笑：“那你慢慢背，我明天过来检查。”

说完，转身离去。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看着秦振华远去的背影，野田重九呢喃。

哥哥，其实我会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