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垂了睫羽算是默认。
却在这时,腕子被人握住。
他惊讶抬眼,清洌洌的光华流转。
那双狐眼微弯:“小聆小时都玩些什么?”
他拗下唇角:“……不知道。”
“小聆啊……”狐狸忽然后悔这个问题。
而后者低垂的眼睫,掩去了那双静寞眼眸里的光华流转。当时朱砂凄艳,恍若隔世遗梦。
就在凤流殇一愣神的期间,他轻松抽离了腕子越过前者。以一种旁观者的态度,轻描淡写:“七岁之后我便上了浮图山,那里除了师兄和师父没有别人。”
而云逐暧每日必修的便是好好保护那双手,寻常孩子会玩的他自然不会去玩。鱼玄机年纪大了,却整日奔波于山川湖间,神龙见首不见尾。
你问他玩什么?
他可以说他的娱乐便是看每一本厚重苍老的比他的年纪还大的书么?或者记难记的像是沙砾般让人数不清的星图?又或者,用自己的左手和右手下棋?
曲聆水在说这些话时总是眸光淡寞的,好像将自己置身事外。不可一世的凤陵王却总能因为一个人轻描淡写而心疼。
表情复杂,就像是忽然在心底里产生了一丝渴望补救的情绪,狐狸忽然一叹:“若是本王早些遇见小聆便好了。”
“……”
“届时,小聆要什么本王自当办到。若能博得小聆倾颜一笑,纵是倾尽天下又何防?”
那些类似于调情的话,狐狸总是随手拈来,说来毫不脸红的。
而这些话也只有他说来,才会有如此天经地义毫不做作的效果。若是换另个人来,只怕是要酸倒了牙。
只雪衣公子的面皮比起狐狸来显然要薄上太多,于是他将脸错开:“不要。”
不过此等拒绝在凤流殇听来显然没有丝毫威力。微微一笑,狐狸忽然像个孩子一般将手心摊开到对方面前。
一愣:“……是什么?”
凤眼微弯:“试试看。”
手心里奇异的果子散发着馨香。
“刚刚趁你发呆看风景的时候摘得。”
经不住那双凤眼如此殷勤,于是在对方示意‘试试看’的目光下,曲聆水当真试了一颗。
“呐,怎么样?”殷勤。
曲聆水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打击:“酸。”
“啊……”凤某人立刻蔫掉。
狐狸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无辜到,总是让人不忍继续打击的。
可是白衣公子挑了挑眉:“难怪凤王出口成酸,原是小时所养的习惯。”
“小聆,不损本王不可以么……”狐狸哀哀一叹:“本王总觉得你的舌头比薄奚还要毒啊。”
“王爷过奖。”
“呵……”
所以说没什么好计较的不是?
凤陵王凤眼一弯,笑颜总是明媚得仿若彼岸之花开出的三世繁华。
足以,明媚了白衣公子清寂的眼。
他眼底光华流转。所以。像是回应一般,水色唇瓣也柔和成了上扬的弧度。
刹那间叫天地失了颜色,纵是几世繁华也难以追加。
狐狸从后几步赶上,握住了那只腕子。
他回头:“怎么?”
有如偷腥:“走罢。”
“?”
刚刚老人不是告诫说了要变天,还去哪儿?
“走罢。”
狐狸继续以那样邪魅的笑容蛊惑怂恿。
谁也不再是疏狂年少。
而他,也便是那么一愣神。
被抓住了腕子,便再也不被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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