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是背叛亦或是失望。
凤流殇却没有看他,只是寡然的笑了笑。然后伸手推门,步了出去。
曲聆水侧眸望向那道背影,很久很久之后,却只是默默握紧了掌间的那一抹红。
如若当时骄傲不可一世的凤陵王爷肯回过头来看一看,就会发现那只是一抹红色的丝绢。不知道究竟有多久的历史,都已经渐渐泛白。然而上面的墨迹,却历久弥新。
多年以后,他们想如果当时对彼此都能坦诚一些。是否——
结局就会有所不同?
然而那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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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重溟一向算得上是有耐心的,他可以等上十四年,再一笔一笔的向别人讨要回来,都是性格使然。
他可以忍,可以蛰伏,等待有朝一日一击必得。
不过,他现在需要盟友。
而凤陵王确是个不错的人选。可是——
越重溟皱了皱眉头,然后望向桌子另一边弯着狐狸眼一本正经听琴的青年。
然而青年却侧挑着眼眸,像是一脸享受。
箜篌入耳,伶人横吹尺八。
挑的,都是些北越大漠苍凉忧郁的曲子。
越重溟也学他那样试着去听乐者的演奏,可心中一股郁结堵着无法抒发。于是尝试失败,另寻了一个话题:“吾这里,可是集结已久蓄势待发了。不知凤王何时才行动?”
“……”
那些曲子无不是悠远惆怅,裹挟着大漠风沙的苍凉迎面而来。
见对方阖眼不说话,越重溟又道:“我北越与你凤陵结交已久,暗中更是励兵秣马多时。大湘的皇帝对你如何,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吧?雍县之时,你要用池莲做戏与曲聆水看,吾也依了你。而今曲聆水初来北越,吾便欲杀之起兵。可凤王你却说时机未到。而今我又要杀他,你仍是不肯。那么,吾倒是要问问凤王——何时才是时机?”
“嘘……”一直眯眼状似打盹儿的狐样青年中睁开了那双狭长的眼,:“您不觉得这曲子好听的很么?”
“这曲子说来是大湘传入的,据说是你们大湘第一美人乐菱夫人所作。”越重溟的表情极平静,看不出丝毫端倪。然而身边的年轻人却忽然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他一愣:“……凤王?”
“九月初十。”转身向外的人忽然回过头来,见越重溟一脸疑惑,又重复了一遍:“九月初十。”
他说的是,九月初十,必反。
这回越重溟听懂了,于是他眯起了眼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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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元历三年九月初十,湘朝嘉元帝宇文饰非二十二岁诞辰。
各国使节纷纷来贺。不管真心与否,这仅是各国之间互相虚伪的逢场作戏。
同时,也是以大湘、北越等各国为首,契定了为人乐津的西北盟约建立不到两月的时间。也就是在这两个月都不到的时间,北越撕毁盟约倒戈相向。
注定乱世,平和来的定然短暂。
而这年发生的事能说的,不能说的,实在太多了。
后世史书对此只有寥寥数笔:
元三年,帝二十二诞。
越人毁言,大肆进兵。
同月,凤王殇,反。
摄政王,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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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恩,某水来更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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