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之余,湘朝过惯了安逸日子的贵族们不禁冷笑:这歌朝的皇子,竟比大臣还要女气几分麽?莫不会只是个娈童吧?
帝王的意思没有得到拂逆,因而愈发龙颜大悦:
“赐座。”
歌朝的主仆二人依言入座,神色各异。
然而那清隽静寞的少年公子却裹了远山眉,一向清明的眸中疑云混暧起来。
“小聆,今日是怎麽了?”席间,狐狸问他。
他借著酒力糊弄他:“不,只是见到了故人。心里紧张罢了。”
“哦?”凤陵狐狸撇撇嘴,满脸不信任。忽然凑过来,讨好道:“那本王的礼,小聆可满意?”
曲聆水白他一眼:曲某可从未说过让凤王把歌朝皇子给打包送礼。
言外之意,你一人做事你一人担著吧。
狐狸委屈道:小聆真是薄幸。
他饮的酒差点‘扑哧’一声洒出来,连忙掩饰正襟危坐的回道:不过是彼此彼此。
但是那细微的唇角变化却是掩不住的。
笑了哦,笑了哦~
向来都是以眼见为实的众人,此後一度盛传凤陵王爷与曲家公子私交甚好。说的也是,何时见过那少年人如此……轻松的笑过呢?
莫要说笑,便是稍微幅度大的表情也是难得的吧?
而很多年以後,凤朝的子民偶尔也许会看到。他们精明的狐狸皇帝掰著手指头,一脸哀怨的抱怨道:
小聆啊,朕真的算了算。你真的很吝啬诶~你对朕笑过的次数,朕用手指头都可以数的完欸……分明就不公平啊,朕明明天天都对小聆你笑的诶~
当然,这些都是後话了。
酒过半巡,歌朝使节便以王子不胜酒力告辞。可细心之人却不难发现,少得又何止这二人?
当然,少了的这些便有得众人猜测去了吧。
夜凉如水。
出了殿门,云逐暧忐忑地走在前头,而名为顾惜欢的臣子恭敬的跟在他身後。
因为在他身後,理所应当便也不曾看见,那双淡水色的瞳子里仿若流光溢彩般熠熠生辉。指甲也差了些许便要陷进肉里,胸腔中溢满了难以自制的蠢蠢欲动。
那张妖娆,且面临任何情事也不会生怯害羞的面容。此刻却有一种名为紧张,仿若少年初见初恋情人般青涩的表情。
终於,要见到了。
──於我来说,这世上的最後一捧净雪。
我所想要保护的,最後一片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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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洒中。。。分明伦家一日N更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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