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频频出招,嘴里也不停歇:“哦,就凭你一个叛乱出逃的邺王麽?本王还实在信不过。”
“你!!”男人气极,像是被人踩到痛脚。剑一反,旋身气极败坏地刺向凤流殇。
凤流殇侧身躲过,借著剑势却一剑抵上男人的咽喉。
“那麽……尊贵的邺王殿下。现在是,您主动叫他们停下呢?还是──”剑上力道又加几分,云铮辉的颈上顿时压出道血痕。
“──本王来代劳?”
该死的!
一阵思量,云铮辉咬牙喝道:“统统给本王住手!”
余下的歌朝众部见自家主子性命被别人握在手里,纷纷放下手中兵器一刻不敢乱动。
见形式逆转,凤陵的年轻将士们重又亢奋起来。正欲杀他个片甲不留,却听得凤陵王爷一声冷喝:“统统都给本王回堰城去!”
这下有人不干了,少将焦蒙更是急道:“王爷,留您一人?那怎麽行?!”
凤流殇拿眼斜他:哦,现在当本王是王爷啦?方才不让追时都干什麽去了?
界错也正欲开口劝阻,却被凤流殇一个冷冷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那邪佻的凤眼里似又蕴含了些许阴谋。不!或者说,是他凤流殇根本就算计好了的。
心念一动,界错已翻身下马朝二人走来:“我要留下来!”
凤流殇这次倒也不拦他:随你。
转又沈声吩咐:“焦蒙,剩下这些人你给本王一个不少的带回去。若有差池,唯你是问!”
“是!!!”
因了凤陵王爷最後一个凌厉的眼神,众人再不敢造次立时走人。
直到目送所有人安然离开,凤小王爷这才挑著眉问气的脸上青白交错的男人:“喂,邺王。怎麽说来者即是客,不请本王到帐中坐坐麽?”
“哼!”云峥辉闻言脸色愈加难看,竟恨不得将某人扒皮拆骨。
废话!脖子上被人架把剑你说不试试看?
“凤王请!”
“客气。”狐狸微微一笑,就算干著拿刀对人威逼利诱的勾当,亦是一样的仪态万千。凤眼一弯,竟似人畜无害:“界错,门外守著。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只要他们不担心自家主子的命是不是比这把剑还要硬?”
──那样子简直像是在说,孩子不听话就得打。
明显不知凤流殇葫芦里卖的什麽药,但此时此刻界错唯有照办:“是。”
二人方进帐内,厚重的帐帘便被一把撩下。只余帐外界错一双亮得骇人的招子,要同时与帐外数百人对视。
界错苦笑。
啊,公子……他到底是为什麽来的啊?
回答他的是一卷厚重帐帘落下,隔绝的一池静默。
掌心在身侧暗握成拳。
帐内帐外,一片寂静无声。
却,在沈郁之中──
杀机暗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