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对他恨之入骨，但更多的还是初见之时那份暗许一生的爱慕。

化做孤魂后在人间漂泊了几十年，恰逢天神下凡普度众生，自己苦苦哀求仙君不要将自己魂魄打散，只要仙君许诺了自己，便愿生世追随仙君，若有来生也愿当牛做马。

“你孤苦伶仃，为何不愿找个好人家投胎转世。”

“仙君可曾爱过一人。”

天圭冷笑：“本仙六根清净，自然不曾有过。”

“所以仙君不会明白，那种明知没有任何可能却还愿孤注一掷候一不归人，虽然更多的是痛苦，但却只回忆得起爱恋的美妙。”

女鬼顿了顿：“所以我不愿投胎，不愿忘掉前世。”

很多年以后，当紫烟遇到天圭，她以为自己终于有了归宿，终于不用再孤身漂泊，哪怕仙鬼有隔，身份天差地别，可自己还是愿意陪他一起度过难关。

她如当年那般，在明月下向月老祈求，希望能与天圭永世相随直至天地覆灭。

然而最后等到的却是天圭被斩断仙根推入诛仙台后魂飞魄散的消息。

她终于又是自己一个人了。

偌大的人间，终究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她从未害过任何人，也不曾做过什么错事，却为何总要惩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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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烟，是你？”文曲不太确定地问道。

“文曲星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那张鬼脸在天空中凄惨惨地笑了：“星君竟然还记得小女子，小女子甚为感动。”

“紫烟，我问你，清虚大帝和破军星君的失踪，是否同你有关。”

紫烟如墨般长发在空中飞扬，犹如一张巨大的网，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黑暗之下，她笑的凄凉：“是，他们都在我这里。”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