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告诉他可以先拿着橙子，然后也会给他买一袋子苹果，亚当也不要。有时候约翰真的觉得亚当很有脾气，一旦他认准了什么就不会改变，除非给他想要的，否则他就什么也不要。他这脾气还真大。

约翰觉得亚当受过的苦太多，得到的反而太少了，所以总是想尽量满足他。再说不过是吃水果这种小事，想吃什么不行，要苹果就给他苹果吧，约翰买了一袋子苹果，又买了一袋子橙子和其他水果，留着路上吃。

等亚当吃完苹果，他想再让亚当尝尝别的，总不能以后就专吃苹果不吃别的了吧。

晚上他们躺在床上吃水果，约翰把电视打开看新闻，亚当继续翻着那本都破得不像样了的童话书。

约翰洗好了几样水果摆在亚当面前让他随便吃。因为长期都没有选择的权力，就算是挑选自己喜欢吃的东西这么一件小事，对亚当来说也需要克服一定的障碍。果然，他又去拿苹果了。

这可能和当初约翰给他吃苹果有关系。

约翰拿了颗葡萄，喂给亚当吃。当亚当直舔他的手指时，约翰问：“葡萄好吃吗，亚当？”

亚当说：“好吃。”

约翰说：“水果有很多种，你不一定每次都选苹果，不是必须选苹果，你想吃葡萄的时候，就选葡萄。”

“可是我也想吃苹果啊。”

“那你可以两样都选，选几样都行，我的意思是，你不是非选苹果不可，你可以选择任何你喜欢吃的水果。”

“我懂了。如果让约翰选，约翰喜欢吃什么水果？”

“我吃什么都行。”

“选一个吧，约翰，好约翰，我想知道约翰会选什么。”

约翰看看亚当，然后拿了苹果。

他和亚当一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