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话的过去了。

就算约翰把他叫过去可能是为了更好的打他一顿，亚当还是会到约翰身边。

约翰把亚当抱到了自己身上，让他在自己膝上找个位置坐好。很多时候，在约翰眼里亚当都会比他看上去的样子至少要小上十岁，需要很多很多的照顾，就算这些照顾在外人看来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以后别说这种话，”约翰像是在教育小孩子不许乱讲话的家长，“我不会那么做的。”

亚当这回不敢相信的瞪大了双眼，“可是，”他不明白的疑问起来，“约翰不是头疼吗？那是我的错。”

“已经不疼了。”约翰撒了谎。“那也不是你的错。”这不是谎话，约翰希望亚当以后记住这点。

“可是，”亚当还是不相信，“妈妈说是我的错。”

那双绿眼睛张得大大的，直勾勾的看着约翰，等着约翰给他一个答案。

约翰解释不了卡蜜拉为什么要那么说。这个时候他还想起来卡蜜拉对自己直言过不想要亚当，就当着亚当的面。那时约翰还以为亚当不会说话也听不懂。他真想说点什么能让亚当忘掉这些，但是他说不出来任何好听的理由。

他觉得亚当的那双绿眼睛正在对着自己发亮，就像是里面随时会溢满泪水。

就像很多时候约翰命令亚当不许哭一样，他的声音听上去可能相当简单粗暴，但是充满令人信服的效果。“听我说，不是你的错，记住了没有？亚当。”

亚当在他的注视下，用委屈的声音重复了一遍自己“记住了”。他还记得约翰不许自己哭，所以他伸手使劲儿去揉眼睛。他的手上被自己用水彩笔画花了许多道道，很快亚当的脸也花了。

约翰看着亚当这幅样子，觉得自己的头疼完全可以被放到一边去。

就算再疼十倍，约翰也要坚持给亚当洗干净脸和手，还得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