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亚当别再胡思乱想，约翰避重就轻的说：“没有比亚当更重要的了。那只是一点小伤，很快就会好了。”

亚当却摇了摇头，说：“我才会很快就好，约翰不会。那不该出现在约翰身上。”

约翰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亚当的后背，耐心的说：“已经没事了，亚当。”

那是一种令人放松的慢节奏，但是亚当不断在约翰怀里动来动去，不安分的想把睡意赶跑。

他不肯告诉约翰到底做了什么噩梦，只说自己很害怕。

他小声请求约翰：“我们别睡了好不好？我不想睡，睡着了我就不知道约翰在不在这了。”

“我就在这，”约翰说，“而且我们需要睡觉。”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需要睡觉？”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亚当会问问题了，而且他似乎有不计其数的问题，会一直问个不停。

约翰不知道自己原来有这么多耐心，也不记得自己小时候有这么多问题，他觉得自己那个酗酒又家暴的老爸是不会给他这种机会。他希望自己能给亚当。

“我们要睡觉是因为……”约翰简直是憋住一口气了，不知道该如何往下接。为了能给亚当一个好点的答案，也为了能让亚当好好睡觉，约翰都要想破脑袋了。他看着那双充满期待同时也被噩梦折磨得不敢闭上的绿眼睛，一个温柔得都不像是他的念头产生了。

他捧住亚当的脸，把那头金发往后捋，露出光洁的额头，在上面印下一个吻。

“这个，”他笑着告诉亚当，“如果你好好睡一觉，第二天早上就会得到一个早安吻。”

那双绿眼睛亮了。

亚当当然还想要一个，更多，如果有约翰的早安吻，那么亚当就不怕做噩梦了，他会好好睡觉的，觉得自己不会再那么害怕了……还有那些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东西，他都不会让它们影响到约翰的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