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甩脱残尸，发现那个次要目标约翰，强有力的像一台压路机，已经把他的任务目标塞进了一辆突然冲过来的汽车里。

赛尔扔掉在没用的一家人身上浪费光子弹的手枪，冲上去从爬出火海的司机身边抓起一把散弹枪，瞄准那辆准备夺路而逃的汽车。

约翰和他同时开了枪。

他们都没有确定自己是否打中了对方。

事实上，他们的子弹都给对方造成了伤害。

说不上来谁更惨一些。

约翰只点射了一发子弹，在赛尔的手臂爆出一团血雾。赛尔几乎是打着转跌倒，血像泵出来的水枪喷得老高，飞溅出老远。一时之间，他觉得天上下的都是自己的血雨，左臂只剩一些残碎的皮和筋腱勉强连在身上。剧痛让赛尔咬紧牙关，咬得自己嘴里冒血。

赛尔用的是一种简直能放倒奔跑中的公牛的战斗散弹枪。一枪能射出上百粒小弹丸，杀伤面很大，几乎不可能躲避。约翰不知道自己被多少粒弹丸射中了。那种疼痛像蜂巢一样密密麻麻，让他恨不得昏死过去。

但他不能。

他深深憋住呼吸，强迫自己忍受无数电流折磨神经的剧痛。

保持清醒，保护身边的亚当。

他冲不知道为什么会开车回来，但来得正是时候的克雷尔狂吼开车。

汽车载着他们疾驰而去，身后的事物渐渐模糊在雨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