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记得，但也算不上有什么特别印象。

任务难度中等，价钱到位，目标当场死亡。约翰大致就记得这些，要是问起来吉姆这个人，约翰还真没多少可说的。

有什么好谈的？

难道有人觉得杀人之前还得多了解一番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老天，这句话光是在脑袋里想想就觉得说起来一定很吃力。

“你怎么回答他的？”约翰反问多萝西。

“我当然是告诉他，我跟你都好久没联系了，都不记得你是谁了。”

“谢了，多萝西。”

“我可以告诉你他的名字，不过不一定是真名，波文先生，他让别人这么称呼他。这位波文先生很有钱，我看他为了你远不止愿意出价十万。你真不想会会这个人吗？”

“不了，我真的脱不开身。呃，告诉你也没关系，我现在有了亚当，我得一直照看他，亚当跟别人不太一样，总之我一天也不能离开他。所以，我是真的不干了。”

“他？”多萝西尖锐的指出。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你说说到底是哪样的？”

约翰转移话题：“你能帮我彻底拒绝这位波文先生吗？”

“我看你现在心里就只有你的亚当了是吧？你最近变化可真大，约翰，我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你了。好吧，好吧，我不会多问亚当了。我们接着说说这个波文，出了十万块钱，你不想挣不代表别人也不想挣，波文先生为了能找你谈谈，出手大方，很多人为了挣钱会很乐意帮他找你的。你懂我的意思，现在这世道，许多人想钱都想疯了，我看你得小心点了。”

“我明白，麻烦你了，多萝西，帮我留意这个波文先生。”

多萝西笑笑。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女人味十足的笑声让约翰想到了卡蜜拉。她们大概年龄相仿。

约翰一时冲动，说：“多萝西，能顺便再帮我打听个人吗？”

多萝西问他要了名字，相关信息。

突然之间，约翰觉得自己根本不了解卡蜜拉。比如，她到底从哪来？从哪个国家被骗来的？也许嫁给他爸并不是她被拐卖的第一站了。这二十多年来，她究竟有多少经历？是什么人抓住她并让她生下亚当？

一旦真的开始去想，问题就越来越多。

如果真能查出来，也许他能为卡蜜拉，也为亚当，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