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他再吃这些根本不该吃的东西，约翰换用更容易让亚当理解的说法。

其实就是命令。

选择简单的短语，用短促有力的语气。

不用给亚当选择，他从来就没有选择。

有一回约翰让亚当选择是要肉多些的那份还是多加蔬菜，亚当不会选。

他的视线在约翰和盘子之间来来回回，因为是双份餐盘，他都要看不过来了。直到他馋得咬手指，把手指都啃掉皮了，只是等着约翰给他。

约翰由此发现了亚当身上另一个秘密。也让约翰不会再怀疑亚当的遭遇，他只会怀疑亚当到底遭受过多深的伤害。

亚当没有伤痕累累是因为他拥有惊人的愈合能力。

掉皮露肉的手指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好了。

这也让约翰再度怀疑起自己，记得他之前想过亚当为什么要活下来，现在他的想法变成了也许亚当只是死不了。

还有一个不算好的现象，亚当再没开口说过话。

好多天过去了，约翰已经怀疑那天听见亚当哭着喊妈妈是因为自己喝多了。

好的方面是，亚当能听懂约翰说话，而且很听约翰的话。

约翰说：“不能吃这个，后退，站在那。”

亚当就从呕吐物旁退开，站到笼子中间，等着约翰的下一个命令。

约翰接上水管冲洗笼子。

亚当身上也需要洗干净。

亚当站在旁边眼睛看着别处。

他把毯子裹到了身上。这倒是难得一件不用命令他，在接受其他命令时也会做的和命令完全不相关的事。

他裹着毛毯站在那，看着笼子以外的方向，样子就像个陷入迷茫的青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