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怪异。

好像他在用视线捕捉什么看不见的小虫子。

他看上去要动了，但是没有，亚当仍然用同样的姿势趴在笼子里。

约翰等着他。

他伸出舌头的速度比约翰刚才刻意放缓的伸手速度更慢。

亚当轻轻尝试接触约翰的手指。真正意义上的尝。他用舌头，在约翰的手指上留下自己的温度和湿度。

他终于眨了一下眼睛。

一旦他的视线像是被解冻了，约翰看清了他眼底流露出来的意思竟然是再明显不过的讨好。

亚当动了一下，靠近一点，一下接一下舔着约翰的手。

笼子散发出难闻的气味。亚当身上也是。

他不在乎睡在自己的排泄物里，但是如果有机会，他就会抓住活下去。这是约翰替他想到的，机会什么的。但事实上，约翰不知道他为什么想要活着。

他相信自己知道约翰，而且知道卡蜜拉不要他了。

现在对他来说，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除了约翰，他知道的就只有那个笼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