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真的读过那种诗句，也不会和面前这双绿眼睛联系起来。

从亚当的眼睛里，约翰看得出来他还是很饿。

吃了但是吃不饱只会让他想要更多吃的。

他眼巴巴的瞅着约翰。

如果约翰把空盘子递过去，他也会使劲儿伸出舌头来舔得仔仔细细。

约翰告诉卡蜜拉，自己已经没有东西喂他了。

约翰觉得自己不该问，但他还是问了：“你有多久没给他吃的了？”

卡蜜拉明显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她让约翰自己领会。“昨晚我有一个宴会。我起来晚了，差点没赶上下午的头发预约，没吃晚饭我就直接去了。而且我得提前一天准备礼服，还得和一些人客套，所以，是的，前天我也晕头转向的。”她说，像是叹了口气，不算解释的解释：“我那个从牙买加偷渡来的女佣和她的姘头都不肯接近笼子，她甚至需要我把笼子遮起来才敢进来打扫房间。”

约翰说：“我怎么记得听你说过‘亚当是我儿子”这种话？”

卡蜜拉突然失控的发怒：“你在指责我吗？暗示我是个坏母亲？你以为是我想要生下亚当的？我这辈子就没想过要生孩子，连一个正常的、真正的孩子我都不想要。要是我意外怀孕了，我一定会去堕胎！可是一群魔鬼不知道在我的子宫里动了什么手脚，而且强迫我生下来。这么多年我竟然没有发疯！说不定我还真是疯了！还有你以为那个笼子不要钱吗？这个地方难道是免费的福利待遇吗？”

她摔了电话。

约翰也把手机放到一边，给自己再倒一杯酒。

他想，也许自己可以假装看不见那个笼子。如果不跟亚当那双绿眼睛对视的话，他也不用感觉亚当有多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