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夜,鹰奴正愁不知道怎么与浓儿说自己要在他孕期出去和那些对他念念不忘的情敌们打仗时,薛华浓倒是把自己照顾的蛮好,一如往常的让鹰奴给自己捏捏腿,趴在肚子上听一听胎动,最后安安静静的睡觉,睡颜也恬静的教人不忍打搅。
四更天的时候,鹰奴又醒来,睡不着了,他每日这个时候都醒来给浓儿捏腿,捏完又去书房,而一般鹰奴离开后,某个自称薛忆的少年飞贼便要乘虚而入,搂着薛华浓睡下半场。
薛华浓什么都清楚,什么都知道,还明白现在屋外的太监宫女们已经在等他出去了,他随意披上外衣便出门,也不在乎那些宫女太监看见他大肚子的模样,当然也不解释,没什么好解释的,对于不在乎的人,没必要让自己那么累。
一切都进行的过于顺利,薛华浓闭着眼睛在马车里等待出城时,外头突然发生异动,一阵短兵相接后,血腥味布满华浓鼻尖。
他稍稍颦眉,袖子捂住口鼻,但是却一点也没有害怕和担忧的情绪,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回大病一场,病的连生的欲望也没那么强烈了。
突然马车又动了起来,却没有出城,而是转去薛家街口,等转了好几个弯,停在一个较为简单陈旧的宅子前时,车厢上的帘布被人从外头撩开,薛忆脸上还点着血沫子,笑的阳光灿烂,对乖乖不动不闹的薛华浓说:“真是太巧了,我、我没想到你今夜能出来,但是既然出来了,当然是回家比较好,来,下车吧,我们回家先收拾一点东西,然后再离开。”
“本来是去看你的,没想到居然这么意外,我还什么准备都没做呢,家里也很乱,你不要嫌弃啊。”
“天那,我真是,太开心了,娘亲你下来,我有东西给你看!”少年人可能真的太激动了,俊美的脸蛋上绯红一片,一面牵着孕夫纤长漂亮的手,一面就将他在心里念过无数遍的称呼给脱口而出了。
薛华浓原本正低头下车,一脚踩在凳子上一脚还在车辕上,却因为这一句突然呆住,疑惑而惊讶的看向少年。
少年人也是一愣,叹了口气,笑了笑,竟是有点腼腆,可在发现薛华浓眼里没有一丝兴奋和开心,满满都是怀疑和‘不可能’时,少年笑容僵在脸上,嘴角微微抽搐,几乎维持不了微笑的弧度,问:“你不信我?”
月辉中清冷高贵的男人那浓密的睫毛垂下去,遮住那双漂亮的眼睛,声音柔和:“你说什么,我都信。”薛华浓早便察觉到少年是有点情绪不稳,偏激的,他此时不能说其他答案。
然而薛忆根本不相信,他捏着华浓的手都在用力,像是要捏碎一般:“你骗人……”
作者闲话:
父子相认大戏什么的……不可能的2333
浓儿(老实):我儿子是个双儿,被我让人掐死了才对。
薛忆:原来我不是在期待中出生的,娘亲不爱我啊嘤嘤嘤……为什么不爱我啊?!不可以这样!你生了我就要负责啊!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