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喇嘛没把小尼姑们放进视线里,瞧见那烂了的墙根,一踹就能整片墙掉下去的地方,他沉思,耳朵微动,仿佛是能听到对面墙院里的声音,他皱眉,随后一脚蹬在角落的大石头上,翻身越过围墙,落地无声。
“那贱人跑了!一定是回城报信去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拿了钱和东西跑了算了!那屋里头躺着的,根本就是个废物,我们拿了身契,跑到那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去,没有人知道!”
“好!我干!”
“我也……”
聚集在一起的下人们都是聪明人,一下子失了分寸,知道出城的大门有官兵把守,知道在这里待的越久会死,知道这二爷死了他们也会没命,那么不如逃了,当个逃奴也好歹有条烂命……
逃奴们商议未半,焦急万分,还未看轻有什么人突然出现,便眼前一道白光掠过,鲜血四溢,滚了一地头颅。
喇嘛手里拖着剑,这东西他用不习惯,但好歹是件利落的玩意,于是姑且留在身边,他在外头弄了这么一番动静,里头不知所措的稳婆正满头大汗的不敢碰趴在桌子上的二爷的手,那简直就是死人的手,凉的让人心惊。
“砰”的一声,门被一下子推开,撞在旁边的高脚凳上,稳婆正把怀里的信封放在二爷旁边准备离开,就被吓了个哆嗦:“你、你是何人?!”
喇嘛没回答,也没必要回答,他走近,把剑插回剑鞘后就把浑身软的不像话的薛华浓抱起来,抱到床上去。
但他没想到的是,抱起来后就有一滩水落下,砸的假喇嘛浑身一僵。
稳婆不敢跑,她跑出去几步就看见外头碎尸,于是又哆哆嗦嗦的返回来,略圆的脸上苍白不已,说:“这、这是羊水破了,大人死了,孩子肯定是出不来的,这位壮士,我也无力回天,你让我走吧!我求求你了!”
假喇嘛那幽绿的眼睛有些许茫然,但很快又仿若孤狼一般微缩发出警告,声音也是古怪的沙哑:“他没死。”
“那、那现在也生不了的,二爷完全没力气,我也不知道人参放在哪儿,这、这……孩子死了,大人也是会没命的。”
“那就把孩子给挖出来,我要大人活。”
作者闲话:
生孩子这件事,我记得有一篇我写的是用手给拽出来的,这次还是不要这么恐怖了,让浓儿轻松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