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太医就更别提了,看他的眼神诚惶诚恐,又像是看着个祸害,祸国殃民的那种。
他如同一幅画儿似的坐在正位上,连翘看着,别提有多心疼了,便想起什么似的,说:“二爷,我悄悄同你说吧,这几个月,天天都有和尚给您送花呢,还送了琵琶和筝、箜篌呢,不知道是哪个和尚知道你喜欢这些,只不过都让前头的侍卫大哥给扔后面柴房去了,不让你知道呢。”
“哦,那你怎么又告知我了?”
连翘抿了抿唇,说:“二爷你才是我主子,我当然是向着你,不过最近我看你和太子爷挺好的,所以就……”
薛华浓微微颦眉,说:“我和他的事情与我是你主子没有关系,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关于我,他又让人瞒着我,你知道该怎么办了?”
连翘想了想,又说:“还有个事情,我觉得二爷你也应该知道,只不过我也是猜的。”
“什么事儿?”
“宫里头有人送信过来过。”连翘压低了声音说,“我猜是珠子哥送的,但是却被侍卫大哥拦下了,转身儿就给了太子爷,你是不知道太子爷他……”连翘一下子顿住,像是想起自己不该在背后议论主子的不是,更何况她议论的还是当今太子!
“他怎么了?”薛华浓问,那一双眼,冷冷清清,黑白分明,摆明了连翘要是不说,定要生气。
连翘咬了咬牙,说:“那二爷,我也只是自己的感受,只是觉着太子爷自从当了太子,好像是变了点儿,我也说不上来。”
“以前他对我们也都和颜悦色的,现在却完全看不到我们这些下人了,偶尔眼睛里看着我们这些下人了,便感觉瘆得慌,像是要吃人一样。”
“还有,太子爷说跑了的鹰奴,根本没跑,被太子爷送走了,好像是……什么大营里头。”
连翘说道这里,声音越发的轻了,吞吞吐吐的,说:“太子爷就是不喜欢有男人在二爷你身边儿……和祖大爷……差不多了。”
薛华浓摆了摆手,说:“算了,以后这些事儿还是别和我说了,他和苏祖也不一样。”
连翘嘟了嘟嘴,说:“二爷让我说的,我说了二爷你又埋怨我。”
华浓伸手敲了敲连翘的额头,说:“贫嘴。”笑完,薛华浓略一思索,说,“信等他来我我让他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儿,现在你去把寂生给我的古筝拿来。”
连翘奇怪道:“二爷你咋知道是寂生小和尚给你送的这些东西啊?”
华浓说:“除了他,没别人了,你还认识别的和尚吗?”
连翘摇摇头,笑着跑去柴房了。
薛华浓坐着等了一会儿,总感觉腰带似乎系紧了些,于是摸了摸自己的腰围,摸出了一把肉……
他无奈的摇摇头,奇怪自己天天吃药倒是吃胖了。
而另一边连翘悄悄跑到柴房去,绕过那些侍卫去把古筝抱了出来,没注意到远处高阁上的扫地小僧一直盯着他们院子看,发现那古筝被搬过去了,便急匆匆的丢下扫帚跑去另一边的院子里头,看见正坐在枯叶上打坐的阴柔和尚时,恭恭敬敬的双手合十,弯腰道:
“寂生师叔,南院儿里面的客人用了咱们送过去的古筝,只不过那古筝像是坏了的,之前不是直接丢进去的吗?音色肯定不好了。”
那打坐的和尚缓缓睁开双眼,眸色漆黑,深不见底,他道:“是呢,坏了的东西,他肯定是要嫌弃的……”
作者闲话:
哈哈哈哈偷懒了几天~我回来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