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眼和尚忙称不敢,小声说:“方才薛二老爷院儿里传话来说若是苏施主您来了,就把您打出去。”
“哦?”祖大爷笑了几声,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不必麻烦你们了,我过去,他亲自打我吧。”
薛二老爷常年吃着药,消化不好,心肺不好,既怕冷也怕热,若是染了风寒,寻常人约莫身体强壮的,不日便自己好了,就是正常人也是几副药的意思,可薛二老爷不行,能把血给咳出来,躺在床上一月不见好的。
这样弱的身子,祖大爷平日是最见不得的,可放在薛华浓身上,祖大爷除了怜惜和痛心,那是再没有嫌弃的。
祖大爷也是这里的常客,三两下便转到了薛华浓住的院子里面,见到在外面守着的小子们,一个正眼都是不给的,径直到了正房里,门也是不敲便大步流星的走进去。
薛华浓吓了一跳,抬眼便看见了祖大爷,习以为常,便垂下眸子,继续慢慢的喝银耳汤。
祖大爷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薛华浓身边的凳子上,把小玩意儿都铺在圆桌上,细细的看着薛华浓好奇的打量了一眼那些玩意儿的眼神,便是瞬间满足了,对着旁边的大丫鬟说:“给我也来一碗,瞧你吃着香,我都饿了。”
薛华浓用帕子擦了一下嘴唇,说:“就这一碗了,其他的我赏给下人了。”
祖大爷见薛华浓放下了勺子,笑道:“那我就吃华浓你剩下的吧,我不介意。”
说完就直接端了起来,那装着银耳汤的小碗着实够小,和他巴掌掌心大一点点,不过薛华浓吃的少,便也是足够,但对祖大爷来说,这就是一口的事儿。
所以薛华浓还没有发声阻止,眼前这京城来的少爷便一口吞了,惹得薛华浓不停皱眉说:“我方才骗你的,哪儿这么猴急,连翘去给祖大爷呈上一碗。”
连翘姑娘微微欠身的下去了。
薛华浓这才有心思伸手戳了戳桌子上的一堆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一边拿起一个连环锁,一边缓缓说道:“你倒是来的快。”
祖大爷一手撑在桌子上抵着侧脸,一手去捏薛华浓手腕上的手串,说:“怕你无聊。”
“哦?祖大爷是来给我解闷的?”薛华浓轻笑了一下,说,“我可担当不起。”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话,连翘便端了一碗银耳汤进来,后脚就有祖大爷带来的侍卫将红豆糕放上了桌子。
看祖大爷这架势,是打定主意今晚也要宿在薛华浓这里,薛华浓自知这人是赶不走的,上次只退步了一次,便是这样得寸进尺,但是到底是不过火,也是真的很解闷,便在小和尚寂生和苏祖两人中间选了后者,派人去和小和尚寂生说晚上不必过来陪他说话。
祖大爷是见过几次那叫做寂生的小和尚,他查了一下,发现只是个单独给薛华浓祈福的和尚便从不放在心上,只是不太喜欢那寂生便是了,没有为什么,就是看不惯。
祖大爷现在注意力全在薛华浓身上,见这人玩连环锁玩的很认真,便自己也开心,他拿了一块儿小点心去喂薛华浓,薛华浓小小的咬了个尖儿,剩下的则被祖大爷吃了。
好像这样点心都美味许多,到后面祖大爷只觉得撑着了,才放下不用。
屋里头的人是满意了,诵完经过来的寂生小和尚却得到今晚薛二老爷有客人在,明天再来的消息。
寂生在外面呆呆的看着正房里烛光将两人的影子落在纸窗上的模样十分亲密,心中纵是有千般疑问,也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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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陵的日子不会太长,到了京城才是真正开始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