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浓靠在成年男人薛無右结实的肩上,睫毛滑过对方皮肤,很是依恋,说:“我自是还那样,不过习惯了。”
寂生就在一旁看着,看着那不像是四岁孩子的薛华浓二老爷与薛無右亲亲密密的说话,到后来喂药,竟都是薛無右亲自一点点喂过去,着实叫人无法理解。
在寂生印象中的兄弟关系,哪怕是亲生也不会如此。
更何况到了夜里,不过是咳嗽了几声,已经在正妻房中歇下的薛無右便披着外衣过来陪护,两兄弟,差了二十来岁,说是父子都未尝不可,但薛無右对自己亲生的嫡子却又不是这般态度,两相比较,可以说的上是极度的偏心了。
时光匆匆,四年一过,寂生对这两兄弟亲密程度已经可以视而不见了。
毕竟薛無右看起来时日无多,从出生就身子不好的薛华浓,被大夫说是活不过六岁的薛华浓还好好的活着……
“连翘……几时了?”忽的,有沙哑软哝的声音打断了寂生的回忆。
寂生连忙扶着人坐起来,让人靠在自己肩上,说:“不过半个时辰不到。”寂生时间观念很强,像是时时刻刻都在计算这些。
薛华浓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手被遮着那唇,最后靠在了小和尚怀里去,说:“寂生,你不用去大堂和你师兄们一块儿念经吗?”
一叶寺是有这种规矩,晨晚各一次的诵经,有利于修行。
寂生愣了愣,说:“还早,我等会儿去。”
薛华浓便也没有要从小和尚怀里起来的意思,十分自然的就又眠了一会儿,才说:“不行,我还是起来吧,你身上太硬了,硌着我难受。”
刚睡醒的薛华浓发丝乱乱的落在肩上,眉目给人浓艳而古典的美感,像是天生描眉画眼,天生胭脂浅沾。
紧接着,小和尚就见薛华浓‘嘶’了一声皱起眉头。
“怎么了?”寂生心里有比本人都紧张的架势,却没有表露出来。
薛华浓摇摇头,指着自己小腿的地方说:“好像是抽筋了……”说话间,那光滑白皙的额间便渗出些许细密的汗水来。
寂生生怕这人凉着,于是连忙把人扶着靠坐在床头,自己爬到床尾,撩开薛华浓的亵裤,露出对方那白生生的小腿,手法熟练的帮忙按摩……
薛华浓瞧着小和尚这副紧张的样子,忽然就笑了,说:“寂生,我看你不像是和尚,倒像是我贴身大丫头哈哈……”
这人笑的眉眼具弯,寂生默默的红了耳尖,不予回应。
再后来薛华浓腿好了,和小和尚说:“多谢你了,等会让用斋饭的时候我让住持大师多给你点儿,免得这么瘦,比我家那熊孩子瞧着还小些的样子。”
小和尚第一次听薛华浓说薛蟠是熊孩子的时候还不太明白其含义,之后见过几次,便觉这词精妙。
“好。”寂生说。
“还有,你还要捏多久?我都好了。”薛华浓脚从小和尚手里抽回来,轻轻踢了对方肩头一下,这人没有力气,踢一脚都像是给人饶痒痒,“你小小年纪,没想到居然是个花和尚,想是姑娘见的少了,连爷我都敢肖想?”
薛华浓是调笑着说的,他这个年纪,没有怎么出过薛家大门,但是也从许多下人嘴里知道外面的事情,看过些不正经的杂书,对其他人是说不出这种话来的,尤其是对他大哥,只成天捉弄这小和尚,像是认定这和尚吃不了人。
小和尚垂下眼皮,百转千回的思索了点儿话,想要回,可是转念又熄了心思。
因为他知道,薛华浓正是因为把他当朋友才这么没遮拦,喜欢玩笑,若是换了旁人,那则是冷冷淡淡高不可攀了。
比如那前几个月才来金陵游山玩水的京城富家子弟——祖大少爷。
作者闲话:
亲爱的小可爱们,你们的评论我都回复了,但是连城又抽了,只能点进去才能看见回复QAQ
还有,华浓没有来月事,现在还早呢~
目前出来的人里,只有小和尚是咱们华浓的老公,其他咳,是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