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母后!”
“哀家还听说近日里朝中的大臣已分两派,一派要保皇甫少华性命,另一派要治其死罪,可有此事?”皇太后仍一脸慈详,她那张见过大风大浪的脸上有着轻逸的平静。
“确有此事!”
“那皇上的意思又是如何?”太后问。
“以儿臣之见,那皇甫少华虽然公然抗旨悔婚,实乃死罪,但念在他为我天朝立下过汗马功劳的情面上,朕会赦免他的死罪。”
“如此甚好,足见皇儿治国有方!”太后笑着表示赞同,其后又道:“但是,哀家还听说皇甫少华之所以会拒婚是因为一个叫孟丽君的女子?”
“确是!”虽然朱允文很惊讶太后为何会知道孟丽君的名字,但他还是不敢有瞒。
“皇上,孰不知擒贼先擒王,捉贼要拿脏,一股清泉,如若源头不洁净,那即使是所流经的水是多少的清澈,都已经受了那源头的污染,解决之道,便是要将源头的不洁净之物连根拔起,才能断了污染源。一个国之栋梁之材,一个乃是小小女子,孰轻孰重,想必皇上心里应该比哀家更为明了?”太后一番话说得不轻不重,但却句句如同千斤的巨石压在朱允文的心上。
他明白太后这番话的意思:太后明显是让他保皇甫少华无恙,而将皇甫少华拒婚的罪过全部推给孟丽君。
“可是,母后,那孟丽君……”朱允文本想开言为孟丽君辨解,却硬硬生生地被太后打断。
“皇上年纪尚轻,登基时间并不长久,孰不知这朝中之臣不一定都已信服皇上,若皇上治了皇甫少华的罪,便会得罪一干重臣,若皇上赦免了皇甫少华,便也会得罪另一干重臣,也就是说不管皇上是否要赦免皇甫少华都会得罪一半的重臣,若是一干重臣心生二意,皇上的皇位也不一定安稳,如今之计,只有将这罪责推给那个孟丽君,皇上才不至于得罪那么多的重臣。”皇太后按着眼下的局势分析,为了她皇儿的皇位得以稳固,牺牲一个小小孟丽君又将如何?
“可是母后……”朱允文的心乱了,因为他从不曾想过这件事人会牵涉到孟丽君的头上。可是话头再次被皇太后打断:”哀家知道皇儿仁慈,可是此时也只有这么一个方法最为合适了,那皇甫少华乃是一国英才,对皇上日后定有重用,而那孟丽君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子,为了天朝而牺牲又何不可?”说着就做绝然的表情对皇帝下了逐客令:“此事,便照哀家的话去做吧?哀家要休息了,皇上请回吧?”
无法,朱允文只有强忍着一股气暂且回去,以定另做打算。
见皇上一走,皇太后立即唤来自己事先找好的杀手吩咐道:”尊哀家的旨,拭杀孟丽君!”
她知道她儿子的个性,太过仁慈,此事若不由她做绝,恐怕皇上定然会意气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