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摇了摇头,沉默地看着她,并不言语。
“你是认为不应该去追寻那些过去吗?”对他的一些表情,她还是看得懂的,“阿墨,别皱眉,不漂亮了。”
抬手揉了揉他的眉心,冲他咧嘴一笑。
没事的,大夕那家伙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就不会失信。而且,这段时间,入魇变得那也频繁,很快,她会全部想起来的。
将她的计较看在眼中,深眸凝视而但笑不语。一个清浅的怀抱落下后,转身背对着她,仔细地看着那两枚手镯,眸光愈发深邃,紫气瞬息交织出密不透风的罗网……
阿墨啊,我想知道的是,你是否也曾经出现在我的生命里。那些从初初见面就存在的熟悉感,究竟只是相见如故,还是切切实实的存在呢?可是,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那一身浅墨色的唐装与她一身青墨相得映彰,竟默契至斯。他可知,她最害怕的便是此生负了他啊。
又是一阵恍惚,平直的衣裳紧贴着宽厚的后背,几度伸手想要贴覆其上,却觉得他越走越远,遥遥不可及的模样。
阿陌……
“你是对的。”带着微凉的声音乍然响起,瞬息间将她拉回现实。
唔,怎么回事?大夕那家伙为什么说不可以是阿陌?玉指揉了揉太阳穴,疲糜的脸上一对秀眉微蹙,脸色并不太好。
随手将一枚手镯放进她的背包,另一枚也随意放在桌面上。揽着她靠着体坐下,“诺儿又一夜没睡么?”
“有睡一小会儿的。”
听她如此回答就已经猜到了大概,沉默地将她连人带椅子一起旋转九十度,十指轻轻置于其发顶,力道不一的在各穴位按压着,“接下来,安静地听我说就好。”
这对手镯确实是一对,同一块翡翠加工而成。若是没有猜错,应该还有第三个部分。而落入她手中的两部分,其内部的特殊装置,他必须拿回去进一步确定,目前还不好作出判断。
“他……”才开口就被远子墨打断了,覆在唇瓣上的指腹竟有一瞬的冰凉非常,心下一惊,怎会突然如此?
察觉到她的战栗,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她的鼻头,继续替她按压穴位,“诺儿听我说,我需要回去一趟,但不会太久的。”
“我会照顾好自己,阿墨别担心。”脑袋往他的双手蹭了蹭,“你也要一样。”
不多不少的整好十分钟后,他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从他自己的背包拿出一个冷敷眼罩,小心翼翼地替她贴在眼部。
从教室里随手拖过一张凳子,默默地紧挨着她坐下。
“阿墨……”准确无误地挽着他的胳膊,小脑袋倚在手臂上,糯糯地轻声唤着。
宠溺地拂过她的脸颊,轻嗯一声算是应答。目光却落在她的课桌一角,笔墨未干的草稿上,涂涂画画,字迹有些潦草。
“诺儿的烦恼,只是那一对手镯吗?”
说话间,伸手拿起几张草稿,他根本看不懂这些。当初,为了弥补她的短板而特意选择的是她不曾涉及的领域,他所作的任何选择似乎从来都只为她。
可即便如此,也不妨碍他能够从字迹行间发现端倪从而作出判断。
似乎被他提醒了,她的脸瞬间皱成了一团,苦哈哈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那家伙所说,我的智商,好像真降低了……”
“所以,诺儿现在是笨蛋一枚咯?”虽是调笑,抬手却替她拂去眼角拧起的皱纹。那双清眸中的异彩全是爱恋的宠溺,悉数投放在她的身上,分毫不保留。
右手直接探入他的臂弯,自然地将其圈起。扬起的脸上小嘴嘟得老高,表情甚是不悦。气息却很快又卸了,满脸委屈地点点头,“对,所以,尽情嘲笑吧……”
“哈哈……”富有低磁性的笑声透着轻灵,犹如一阵带着丝丝凉意的初夏之风。
轻轻拂过她的心田,神奇般地令她安然若静。
噙着笑意从她的背包里取出那晚寄放在她这儿的微型平板。
单指解码,关节分明的五指如同灵动的舞者,在光洁的屏幕上蹁跹而动。足尖的舞台随着舞步而不停变换场景,姿态随之而改。
舞尽态歇,画面定格在一座城市的模样,居然就是羲城的立体图!又是一个轻点,乍然化作一点,竟是全国版图!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