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远处替她担心的慕蓉筱箜,他只能抱歉了,她不会愿意让她在意的人为她担心的,恕他无能为力了。
“唔……睡得真舒服。”
百里诺夕揉了揉惺忪睡眼,伸着懒腰,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我睡了多久,”
“二十分钟而已。”
“空空呢?”
“别人抱回去了。”
“再替我走一趟咯。”
“她有护花使者。”
“没有家庭医生。”
“我只负责你一个。”
“她不一样……”
远子墨没有再言语,起身离开了。
他知道那丫头于她而言不一样,于他而言,再不一样又如何?之前的乔家兄妹,不过是伤筋动骨,他给了他们几贴跌打的特效药。那丫头,他也不想近身,那么,嘿嘿啦。
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快步往校门口走去,早去早回……
百里诺夕对潘逸君交代妥当,又拨通了他哥的电话。
“姐夫,想个办法,把花姐弄回去吧。”
“为什么?”
“怎么?你是觉得,你老婆承受能力强悍到能够接受,我,辣么暴力?”
“别逞强。”
“我又不傻,打不赢不会跑吗?再不济就投降咯。”
“我们都很担心你。”
“欧了,实在不放心,你陪花姐看现场直播咯。”
“自己小心!”
“安啦。”
挂断电话,柔和的双眸瞬间变得邪佞,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他脸上一条狰狞的刀疤从鼻梁划到耳根,甚是骇人。
戴墨镜的零一只脚踩在他的左手,一只手拿着匕首,随意翻转玩弄着,时不时在他身上来一刀。
“还不愿意说?”
零扫了一眼被卸了下颚的男人,依旧紧闭牙关,摇头不肯说。
“你太温柔了。”
她将手机塞进背包,一个快步来到零的跟前,二话不说,夺过他手上的匕首。
在零不明所以之际,她一把拉过男人的手,死死地按在地上,另一只手直直将匕首插入他的手腕,刀柄顺时针转动两周,轻轻往上一挑,筋,断了。随手抓了一抔土,填充在被绞得血肉模糊,还在不断喷涌出鲜血的手腕上。
男人疼得不断抽搐,两眼开始上翻,一副快要昏死过去的模样。
一只沾满泥土的手,从不远处的包里掏出黑黢黢的一团物体,砸进他的嘴里。
他瞬间睁开眼,手腕上的疼痛被无限放大,却怎么都无法昏死过去,大脑处于异常兴奋状态。
“说也不说?”
她傲然而立,勾了勾嘴角,一双黑得深邃的眸子,带着融不化的寒意,瞬间射穿他的所有防御,只见顽固不化的他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而一直抄手而立的许宸,同样被她的眼神一惊,这神色如同修罗一般,带着地狱的嗜血,黄泉浸染过的眉黛透出绝望的气息。
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能让年仅十七岁的她,成长到如此这般。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心疼地疾步走到她的身旁,从身后环住她,用下巴抵着她的脑袋,“小狐狸,不需要你动手,脏。”
浑身一震,身体绷得笔直,凉凉地说道,“放开我。”
她的身体反应,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淋下,浇熄了他的所有心绪,一个呼吸的愣神,松开手,动作僵硬如机械。
“小狐狸……”
没有回头,红唇轻启,声线凉凉,“我们的账,还没清算。你是打算现在算一算?”
微微颔首,哪怕她看不见,“算算吧。”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