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斐大夫悻悻的拎着小刀从床上跳了下来,他嘿嘿的干笑一声,然后搓着手说:“你弟弟他有心事郁结在心里想不开,现在又外感风寒,内外这么一夹攻,他自己身体的底子再弱点,所以一下子就跨了,如果这个时候不给他下一剂猛药,他估计就真的够呛能醒过来了。”
石潜冷冷的看着他。
小斐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里打了一个哆嗦,然后又赶紧说:“你在这儿看着我,我下不去手,所以才把你支出去再动手。”
“非得放血不可?”石潜问。
“不放血也行,就是慢,”小斐大夫说。
“慢到什么程度?”石潜问。
“多着三年五载,少则一年二年的吧,”小斐大夫说。
“三年五载就能痊愈吗?”石潜问。
“痊愈?怎么可能!就他这身子板,即使用药挺过去了,估计以后也是一个病秧子了,再说了,他那个身体能撑那么久吗?”小斐大夫说。
“你什么意思?”石潜把眼睛一瞪问。
“他身体的底子太不好了,我看照这么烧下去,用不上半天就得烧傻,根本不用用药,”小斐大夫欠揍的说。
石潜咬牙想了一会儿又问:“放血就一定能好吗?”
“大夫只能治病,不能救命,”小斐大夫高深莫测的说。
石潜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无知无觉的夏末然后一咬牙说道:“不用你,我来。”
小斐大夫高高兴兴的把小刀递给了过去心说:你动手最好,到时候出了差错可怪不着我。
石潜接过刀,上床跪在夏末的身边。
小斐大夫把夏末雪白的手臂从被窝里拿出来,然后回头问石潜:“他是你弟弟还是你妹妹?”
“管你什么事?!”石潜对小斐大夫怒目而视。
小斐大夫吓的一吐舌头不敢再瞎问了,他指着夏末手臂上一根细细的隐在皮肤深处的血管对石潜说:“把这条血管挑开。”
石潜心里想:这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当他拿着刀往夏末的手臂上凑的时候,他的手就开始发抖,无论他怎么努力想把刀拿稳了,都不管用,他的手抖的跟抽风似的。
小斐大夫,“……”
这小子不会是有癫痫病吧?
石潜拿着刀往夏末的手臂上比划了三回都以止不住哆嗦而告终,小斐大夫实在看不去了,他推了石潜一把说:“你出去抓药吧,还是我来吧。”
石潜将手里的刀往小斐大夫的手里一塞,然后转身跳下床,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屋子。
石潜没有走,他把药方递给店里的小二让他去抓药,然后自己往门口一杵,提心吊胆的听屋子里的动静。
待他的心沉静下来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害怕了起来,他稍微的在心里想了一下如果夏末真的有个三长两短,……
石潜试着在心尖上动了一刀,结果疼的他肝肠寸断,他猛的用手捂住心口的位置,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