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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奔丧(2/2)

当年适逢武林大会,秦叔雅用繁弱剑在大会上打败了少林的玄空大师。不过秦叔雅最终也没有当成武林盟主,因为他的小师妹要成亲,秦叔雅兼顾不得。

秦叔雅大概视武林盟主之位如蛇蝎,所以借口也找的如此之烂。他只是想试验一下繁弱剑的威力,结果玩脱了,居然击败了玄空大师。他是不能做这个盟主的,他管不来江湖上的纷纷扰扰,莫千派在他的带领下,短短五年,就在“不扰世俗、无欲无求”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就差像少林武当那样穿着僧服道卦了。另一把忘归剑,作为方璐瑶的嫁妆,带到了思瑶派,当时的思瑶派还不叫思瑶派,叫介枍派。因为他们门派就立在介枍山,五年前方璐瑶过世之后,念妻心切的肖封将门派的名字改成了思瑶派。此举当时震惊一众老前辈,觉得肖封这混账枉顾师祖教诲,居然敢改门派的名字!可思瑶派众徒却已不再挣扎了,尤其是思瑶十二首徒,在遇到方璐瑶前辈之前,他们的名字就是肖老大,肖老二,肖老三……肖十一肖十二,有了方璐瑶就不一样了,不仅有了名还有了字,而且都是方璐瑶给起的。肖封大手一挥,干脆姓也跟着方璐瑶好了,一半姓方,一半姓陆。加上门派的名字,“方璐瑶”三个字终于凑齐了,很好很舒心。

其实方璐瑶还不算嫁给肖封,当年的事也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只知道定亲后两派因为什么事起了冲突,这婚事就搁置了,这一搁置就是二十多年,堪称武林中最没效率,历时最长的门派联姻。从那以后秦叔雅就不怎么待见肖封,方璐瑶去世后,莫千派更是全派上下将“肖封”、“思瑶派”、“介枍派”几个字定为禁令,算是在秦叔雅的人生中唯一一个“波澜壮阔”的思想浮动。但是不待见归不待见,不知道秦叔雅是忘了,还是看肖封这么多年对方璐瑶一往情深的份上,秦叔雅居然没要回忘归剑,甚至连江湖上称忘归剑是思瑶派的镇派之宝,秦叔雅也默认了。

莫千派和思瑶派的关系非比寻常又有点尴尬,这主要是来自于掌门这一辈之间的恩怨情感,和下一辈关系不大,方璐瑶活着的时候两派弟子还是有过交往的。莫千派这次派来吊唁的人就是秦叔雅的关门弟子,石询,石如许。

这石询也是个令人心疼的孩子,因年纪相仿,素与思瑶派大徒弟方子钰、二徒弟陆丑堂交好。石询生的雅正端庄,温润如玉,却是个药罐子。本来是个习武奇才,十二三岁便可以练到莫千派内功心法第七层,被他师父秦叔雅当做宝贝,收为关门弟子,谁知师叔方璐瑶的去世,让石询在练功时心中杂念未净,伤了心脉,秦叔雅为他续了整整一年的功力,每日拿药吊着,才总算保住了命,剑法可以练,可这内功心法就只能保下三层,不仅没有异于常人的资质,还不如正常人的水平,凡事要多花几倍时间才行,不仅如此,每年冬至到清明期间,石询都只能闭关疗养,要秦叔雅寸步不离地看护才能正常生活。

肖封算着日子,以为石询要后天才能赶来,没想到石询当天下午就到了。

“小侄给肖掌门见礼,请肖掌门,节哀顺变,方兄一事,莫千石询,愿效劳手刃凶手,还方兄公道。只是还请肖掌门保重身体,切莫悲重伤身,方兄泉下有知也定不会安稳。”

肖封叹一口气,将石询扶起来。拍了拍石询的胳膊。

思瑶派的三弟子方寅钊起身行礼,觉得保重身体这样的话从石询嘴里说出来就更加有了重量。

石询一一与各位师兄弟见礼,看灵堂里只有方辈的弟子在,心想其他陆辈的师兄弟怎么不见人。

石询走上前接过方寅钊递过来的香,正打算行礼祭拜,就听见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谁说我师兄死了?!!!没有死!把这些玩意都给我撤了!!!”

作者闲话:

石询,字如许。石询、段回还有最后一个说话的这位是主人公。这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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