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别让他挠!”张天豪冲进人堆里喊道。
我站在一旁,实在不想看到那个恶心的画面,自顾自地倒了杯茶慢慢喝。
特么的,竟然是武夷大红袍!汤色橙黄明亮,香气馥郁而持久,是岩茶的巅峰之韵,一公斤卖一千多万的大红袍,就这么晾在一旁没人动了。
什么叫暴殄天物?看看撒在地上的绿叶红镶边,我蹲下身双手颤抖捧着条索紧结的茶叶,一千多万啊……
没差点留下两行清泪,张天豪那边就搞定了,叫我过去。
我叹了口气,自我安慰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哪儿不是看?尸蛆还见得少?
一天不见他的水泡已经长到脸上,里面隐约可见的是白色幼蛆。他被强行绑在病床上,十指成爪,青筋突起,目露凶光,喉咙里发出“咯咯咯咯”地声音,让我觉得好像是在哪儿听过。
“小哥儿,怎么了?”张天豪见我发愣,问道。
“没,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我记得在医院里等电梯的时候就听到逃生通道里出现这样的声音,当时还疑惑是什么人能发出如此诡异的音色。
难道,当时楼梯间里面还有另一个蛆人?
“他现在还能勉强说些话,你要不要跟他谈谈?”张天豪说道,退让在一旁,并将其余人支开。
他朋友闻言,艰难地转头看向他妻子。
“萱萱,你今天也累了,这里交给我们。”张天豪拍拍女人的肩膀。
美丽的女人点点头,也没说什么,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一股异香钻到我鼻子里。
待屋里就剩下我们三个人,张天豪也不帮他把被子盖上,我瞧着床上千疮百孔的病人,为了我还未消化完毕的烧汁茄夹,愣是强忍着呕吐的冲动。
“看到了吧,他这幅模样,”张天豪说,“小哥儿,救救他。”
甘佳明说话艰难地发着音,估计不久他会失去说话的能力,按医生的话说尸蛆的分泌物已经荼毒到他的神经脉络。
……
甘佳明的事了解清楚之后,我和张天豪在茶室里品茗,张天豪拿出新的大红袍,说:“今晚你就留下来吧。”
我看了一旁的背包,里面装的也算是装备:“把钟馗像收好,我倒要看看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