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倾道:“这些你都要重新命名?”
阳启抬头大惊,愣了片刻,只听得时念倾道:“这些你都要重新命名?”
阳启颔首低眉道:“是……是啊,这都是我们一齐出生入死的成果,自然……自然名号要饱含深意些,虽然我没什么文才,可起个名儿有何难的?”
时念倾冷声道:“那你一一讲来。”
阳启狐疑地抬头看向时念倾,感受到其周身散发的清冷,吞了吞口水,又听得时念倾冷声道:“讲!”
阳启正了身子道:“讲就讲啊。”随即清了清嗓子道:“久伴君,我看你这‘灵光鞭’改名‘追忆鞭吧,追忆此鞭来之不易’,我这法器叫‘琉璃瓶’有些俗气了,你我一同在风家修道,又同生共死数次,难得你这个闷葫芦与我投缘,就叫他‘念孤瓶’吧,以表达记挂之情。”
时念倾道:“追忆?念孤?”
阳启道:“对啊,不好听吗?”
时念倾道:“甚好。”
阳启继续道:“这还不止呢,日后有幸收得凡仙,我亲自给他定名号,就叫‘相思’,这还不够,再收个关门大弟子,就叫‘相守。’”
时念倾看阳启的目光饱含真意,阳启实在琢磨不透,见时念倾顿了好久,阳启试探道:“久伴君?”
时念倾这才收了心神道:“相思相守?”
阳启接着道:“对啊,你我二人日后就在这广阔天地间互相厮守,倒不枉相识一场。”
时念倾道:“你可说到做到?”
阳启眼珠子转了转,凑到时念倾跟前道:“错了错了,当时你没讲话,见你一脸懵,我继续说‘必定最相识相知相思相守’。”
阳启一时仿佛想到些什么,时念倾带他来此处不止,还将当年阳启在此处所讲套了出来,不止要他明白最开始他就食言了,还让他将真言又讲了一通。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阳启未多想,开口道:“既然如此,在久伴君心中我就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物,那从今以后你我分道扬镳,各走各路,各受各的苦。”
时念倾紧握阳启手腕,一字一字从喉中吐露:“你可说到做到?”
阳启真搞不明白为何时念倾变成了这副性子,既然心里对他有了芥蒂,按照以往他的性子,干脆一拍两散即可,为何还要质问于他。
阳启见时念倾这副模样,微微点了点头。
原以为事情罢了,可时念倾又道:“之后你可还做了什么?”
阳启面露难色,环视四周道:“这……”
“初识之际都能坦诚相对,如今倒扭捏了?天孤星君风范何从?”
阳启最受不得激将法,时念倾对此也心知肚明,这才对他下了套。阳启听罢当即将时念倾搂在臂膀中,许久才松开。
完事后,阳启道:“可以了吧?以后莫耍脾气了。”
见时念倾眼眸中隐隐约约流转笑意,阳启踹了时念倾一脚道:“好啊你,耍我是不是?你压根没生气?”
时念倾又未讲话,手指一挥又向阳启失了禁声术,当即转身准备离去,这还不够,只听得时念倾道:“这禁声术为我独创,虽然你是我永世凡仙,可解咒之法不会传授于你。”
阳启心里明镜似的,时念倾说不过他,这才想了法子治他,现下见时念倾背影,阳启倒没撒泼,愣了好一阵儿,随即傻笑心念道:这人心性越发琢磨不透了啊。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