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

“我……不知道。”

沈澜眯起双眼盯住了黄永成。

黄永成在道上混了十几年，虽说没混出多大的名堂，但好歹也收了一票小弟跟在自己屁股后头混饭吃了，这回的事情要不是风险太大，手底下的小弟没一个敢做，他也不会亲自出马干这一票，至于被抓，他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大不了坐个几十年牢，花点钱再表现好点，没准十来年也就能从这里出去了，到时候就算混不成了，拿到的钱也够他花上一辈子。打定了这个主意，黄永成也没什么好怕的，想着自己坐个几年牢也就出去了，可没想到这回竟让他碰上了一块难嚼的骨头，饶是他见惯了道上各式可怕阴狠的人，也被沈澜这不声不响盯着的眼神给吓到了，心里不禁有些发毛。

“收了谁的钱？”

“……”

沈澜眉头一皱，二话不说就抄起手里的电击棍朝黄永成的脑袋、脖子、胸口等致命的位置打去，棍棍到肉，打下去每一棍都能听到骨头的闷响，黄永成更是被打得满地打滚，嘴里刚开始还哼哼两句，到最后连哼都哼不出来，抖着痉挛的双手护住脑袋老实挨着沈澜手里的棍子。

等打得差不多了，沈澜拿着棍子将黄永成的手给捅开，抬脚踩在他胸口，俯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我今天能进来，也就能要了你的命，你就算死了也是突然暴毙，没人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黄永成突然感觉到了深深的恐惧，就像沈澜所说的，他今晚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他怎么死的，他也就真的成了一具尸体。

钱和命相比……

真的一点不重要。

见黄永成还是不说，沈澜抡起棍子就要砸向黄永成的脑袋，黄永成见状赶紧开口想阻止沈澜，可沈澜并没有因为他想说出真相而真的放过他，抡起的棍子直接砸了下来，黄永成抬起手肘去当，只听得棍子敲上骨头的一声闷响，黄永成瞬间惨叫了起来。

一棍子下去，黄永成的一条手臂给废了。

“想说话了？”在黄永成疼得死去活来满头都是冷汗时，沈澜用棍子捅了捅黄永成已经断了的手臂，面无表情道：“说吧。”

黄永成是真怕了沈澜，出手狠辣不说，还特别不按常理出牌，不说要被打，说也要被打，可黄永成心里明白，他要不说的话，挨打是必须的，而这条命也是一定会赔上……

“我说，我说。”黄永成抱着被打断的手臂喘气道：“是……是一个女人。”

沈澜抡起棍子作势又要打。

“我没见过她长什么样！”黄永成见状赶紧往下解释：“我跟她两次联系都是通过电话，我真的没见过她，定金也是她直接打到我账户上的。”

沈澜闻言挑眉，蹲下身盯住黄永成道：“三条命……你换了多少钱？”

“一、一百万。”

“一百万。”

“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也是受人指使，我跟她们无冤无仇的，要不是为了钱我也不会干这事儿，你看我也受了伤，还断了条手臂，以后还得坐个几十年牢，所以你能不能……只要你能放过我，我保证会把我所有的钱全都给你，我真的知道错了，真的。”

“一百万。”沈澜再次重复了黄永成的那句话，深吸了口气之后站起了身，低头看着黄永成求饶的嘴脸道：“三条命就只值一百万，那你的命呢？值多少？”

黄永成怔了一下，等猛地反应过来之后立即从地上坐起来，面带恐惧地望着沈澜往后面缩。

沈清和两个孩子的死状还历历在目，这让沈澜想的脑袋都快要炸开了，不由得握紧手中的电击棍，等视线渐渐清晰且落在黄永成身上时，沈澜握着电击棍一步步朝黄永成走去。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