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你如今倒是愈发大胆了。”吃罢晚饭，祁睿挥退众人，对正在研墨的墨寒说道。墨寒研墨的手一顿，随即走到书桌前，单膝跪地，垂首道：“墨寒不敢。”他就说，怎么好端端让他研墨，果然要算账了。

“不敢？”祁睿抬眸，明明仍是平日里那温和的语气，却让墨寒感到些许压力。

“殿下，墨寒斗胆问一句，当初殿下对萧忘尘起了杀心，而今可还想杀他？”

“你倒是开始过问起本王的决定了。”

“属下惶恐，属下只是不想殿下再次后悔，殿下也不希望当年的事重演吧？如果殿下今天仍想杀他，属下这便动手。”

“啪！”滚烫的茶水随着桌上的茶具悉数洒在地上，更有碎瓷片溅到墨寒手上，鲜血缓缓流出。

守在门口的凌清听到声响，想也不想地冲进了进来。见墨寒跪在地上，手上还在流血，一时愣了，不知该作何反应。

“你进来做什么？”祁睿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

凌清跪地抱拳道：“回殿下，属下听到声响，担心殿下有什么事就进来了，请殿下恕罪。”

“恐怕你担心的另有其人吧。”祁睿一反常态，有些咄咄逼人地看向墨寒，墨寒一脸无辜地看回去。

“出去吧。”祁睿对凌清说道。

“是。”

“墨寒，有的事我不说，你就不要妄自揣测，你唯一要做的便是服从命令，这么简单的道理，本王不想再教你第二遍。

“是属下僭越了。”

“你知道就好。”

“……”我只是客气客气。

夜色深沉，烛火摇曳。“墨寒，今日发生了何事，殿下怎么发那么大火？”

“没什么，他就是恼羞成怒了。”

“为什么恼羞成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