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宁莞尔一笑，优雅地眨了两下眼，“好了，先生们、女士们，这个问题是我的隐私，你们可不能再打探了。”

她不再搭理记者们，优雅地缓步离去。

也许是关于这段采访的当事人都被扒了出来，能挖掘的真相已经被挖完了，这些记者终于舍得放过他们了。至于下一个被追踪的是西班牙球星，还是葡萄牙球星，已经不关沈兮宁的事情了。

一段时间，沈兮宁除了上课，跟着导师转以外，更多的时间是研究医术，去西班牙附近的医院拜访著名的医学教授，自荐为他们做助理。偶尔在规定的时间，她会前往卡卡家里给他治疗复健，以及陪小卢卡玩耍。

傍晚，沈兮宁拖着疲惫的脚步，轻轻扭转着钥匙，咔嚓一声，大门开了，她看到林玉珊刚刚从浴室出来，水汽氤氲，问道：“你回来啦，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林玉珊看着好友这么疲倦的模样，忍住上翻的白眼，吐槽道：“沈兮宁小姐，我今天休息，不用去做兼职。你这是累糊涂了？”

“哎……这记性有点混乱了。”

最近一直准备找一个与医学有关的兼职，她跑了很多地方自荐，可是很多医生不懂中医，也不相信中医，每次看着这些人疑惑甚至怀疑的眼神，她就知道又一次被拒绝了。这连着被拒绝了，她的心已经从失落到麻木了。

林玉珊对着穿衣镜梳着长发，侧身照了照，透过镜面看到好友没形象的倒在沙发上，好奇地问道：“马德里应该有华人聚集的地方吧，你为什么不去那里试试看？”

“路程太远了，一去一来不方便。”沈兮宁摇摇头，之前她也考虑到这些，华人更容易接受中医，但是这地点的确太远了。她顿了顿说道：“我明天不找了，和你一样找个地方做别的兼职，你在的餐厅不就挺好的，既可以熟悉马德里的风俗人情，又可以补贴生活费。”

林玉珊转身，双手环臂，道：“可以呀，我们餐厅恰好正在招人。”不知道想到什么，她戏谑地看了一眼沈兮宁，问道：“国内那些人知道你窘迫成这样，为了生活费抛弃行医，而去做餐厅服务员，他们指不定怎么笑你呢？”

“笑就笑，我又不怕，这边西医发达，民众的医疗有保障，我这是无用武之地，目前虽然还有足够的钱，但是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你这样，让苏爷爷情何以堪？”林玉珊口中的苏爷爷是沈兮宁的外公，一位医术高超的老中医，也是教导沈兮宁医术的人。

“哎，你说到外公，倒是提醒了我。”沈兮宁陡然坐端正了，拿着手机翻弄信息，说道：“外公叫我明天去参加一个宴会。”

“什么宴会？”

“他的一个好友的生日宴会。”

刚刚翻出地址信息，她的手机就叮铃铃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姓名为“卡卡”，沈兮宁惊讶地眨了眨眼，接起电话，温言道：“卡卡，你好。”

“兮宁，我这边有两张明日的球赛门票，你和你的朋友要不要一起去伯纳乌球场看比赛？”

卡卡在西蒙妮和卢卡两双眼睛的盯视下，心里有些忐忑，尽量自然地询问。

“明天皇马的足球赛吗？抱歉，我可能没有时间，明天我要去参加一个长辈的生日宴会。”沈兮宁想了想明日的行程安排，还是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