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娘,好孟娘,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好歹是上古神兽!”
灶台上,黑猫被五花大绑着,它不是不想反抗,可是孟娘给它吃了软骨散,像被麻醉了一样,哪里还能恢复原型。
“哦,是么,那更是机会难得。”
孟娘霍霍磨着刀,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一回来,天都变了。
辞职的时候,挺神气是不是?剁了你的命根子,看你怎么神气。
“孟娘,咱俩这么多年交情,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对我?”
当然!
孟娘拿起刀朝它走过去,黑猫急得那叫一个心焦,早知道它就不意气用事了。
就在刀正要过来时,有人进店了。黑猫这才松了口气,感谢天,感谢地。
孟娘扔下刀出来迎接今晚上的客人,一瞅,眼睛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不就是楚挽歌么。
哎嘿,孟娘想着,她是先说好久不见呢,还是说,夫人,整碗汤呗。
“怎么,傻了?”
倒是楚挽歌先开了口。
哦哦,孟娘赶紧过去擦桌子,擦凳子,这才请楚挽歌坐下来。
“我以为你这店不开了。”
是有好久没开了,还真以为走人了。
“本来是没开了,但是你也知道,养家糊口嘛,总得找份事来做,不然真得去乞讨了。”
说得倒可怜,楚挽歌冷笑了声,
“都把钱花别人身上了,为人一掷千金,差点搬空书肆,也却是得赶紧赚钱,不然,耗不起。”
这话,孟娘怎么左听右听,听出来□□味?
等下,书肆?别人?
孟娘打了个激灵,这货莫不是误会了吧?
“那个,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那是我上……是我家主子的女人,也就是我老板娘,我不讨好她,怎么混下去?”
说得很是真挚,她真的没说谎呢。
这点,楚挽歌却很稀奇。
“你家主子?”
她一直以为孟娘这种人,闲散惯了,约摸就是个孤家寡人,却没想竟然还蹦出个主子来。
“是啊,你别看我这潇洒,我都是被人压迫的,你先前不是问我为什么来这么,我就是跟我家主子大赌输了,才被赶到这里来的。”
宝宝心里全是苦水啊……
对她夸张的话语,她没发什么意见,有些话,半真半假吧,她也不是全没听进去。
“那你今天晚上来……”
“我们互相帮助吧。”
两人同时开口,都愣了下,于是楚挽歌先说,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怎么知道我的事,这些我统统不感兴趣,我要的很简单,就是复仇。”
然后她看了眼孟娘,
“你帮我复仇,等我真正完成了这场复仇,我就替你赎身,然后赠与你万贯家财,让你做一个真正的自由人,如何?”
公平买卖,是聪明人就不会拒绝。
然而,孟娘却摇了摇头。
“不够说动我。除非……再加一条。”
什么?楚挽歌直觉这条并不是什么好条件。
“我要那时候,夫人把自己送给我。”
以自己为筹码,这才有意思。
楚挽歌皱着眉头,揣度着她话里的意思。
是要占有她,据为己有的意思?
“你这是在做无用功。”
孟娘走过去从后面拥抱了她一下,温香软玉,真是欲罢不能。
“我乐意。”
千言万语,你也抵挡不了一颗心甘情愿的心。
“那好。”
就此算是达成了协议。
楚挽歌很清楚,到了那时,自己是否活着,都成问题,一颗千疮百孔的心,是绝不可能会爱上她人的。
恨意会吞噬一个人,会毁了一个人,更让一个人变得丑陋,届时,她不躲,已很好,所以这是不会实现的一个承诺。
但是楚挽歌也不会知道,她所谓的给她自由,也是永远不会实现的承诺。
埋在骨子里,扎根与灵魂深处的契约,不是金钱就能斩断的,可孟娘也不会说。
自由是孟娘这不屑的东西,她也不需要。
她只需要尽快完成这场赌约,回到属于她自己的地方,再过多少年,也还是一个人,从来没有再加一个人的打算。
两人各怀心事,达成了合作。
“那我新的差事是?”
“账房先生。”
啊,还是账房先生啊?
楚挽歌更正,
“我府上的账房先生。”
这是要孟娘直接住进府里,日日相对的意思。
孟娘便懂了,近水楼台嘛,自是乐意。
“那你这店……”
关,当然关!
孟娘笑嘻嘻的随手就把店铺给关了,丝毫没有想起某个被喂了麻药绑在灶台边上的黑猫。
当天晚上,看见被楚挽歌带回来的孟娘,小玲嘴巴张得都快能吞下一头牛了。
“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