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程杰君的反映来看，他对这个妻子还是比较看重的。

沉默，程杰君闭上眼，这是个艰难的决定。将妻子作为人质换取无上的功名，对有些人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程杰君而言是万万做不到的。

他叹了口气，做出决定，交出兵符：“抱歉。”拒绝了白烨的招揽。

白烨意外。

“我无法将我的妻子送去做人质。”程杰君表情严肃。

白烨失笑：“程将军，你误会了，本宫是为了保护程夫人。”

“我没有误会。我与妻子夫妻同心，不会将她交给任何人。”

白烨隐隐有些怒火，自己都这么捧他了，他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

在白烨看来，他的要求并不过分，他要称王，需要效忠自己的得力助手，他选中了程杰君，是打算拿程杰君当心腹培养的，只要程杰君听话，他自然会对程夫人礼待有加，没打算对做什么程夫人做什么。这对程杰君来说是难得的机遇和福气，程杰君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告辞！”程杰君抱拳，转身就要走。

他步伐坚定，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发起了十二分精神，做好随时应战的准备。

“程将军。”白烨出声，“你真的很让我失望。”本以为程杰君会成为他得力的利剑，没想到剑锋首先指向的人会是他自己。程杰君在撂挑子没错，同时也在逼自己。白烨在军中现在威望很高没错，但他最清楚这功勋是怎么来的，都是程杰君为表忠心送给他的，他在军中兵权在手，看似风光，其实手下没几个可用的人。

程杰君一走，白烨对军队的掌控就失控了，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

程杰君这是逼他得骑虎难下啊。

好大的胆子。

他是真的不打算在朝中为官了吗？

白烨沉思片刻：“程将军请留步。”他走上前，拍拍程杰君的肩膀，“这么激动干嘛，我只是提一个建议，程将军不同意还可以商量嘛。”

既然白烨都退步了，程杰君自然是是抬举的。

他鞠躬，抱拳：“只要不为难我妻子，一切听从太子殿下吩咐。”

白烨呵呵笑；“程将军只是夫妻情深，本宫甚是羡慕啊。”

最后白烨决定带猛虎大将军回京等候候审，没再提程夫人的事，程杰君才算放下心来，因此把白烨给得罪透了也不后悔。

他有抱负、有理想，渴望为国效力没错，但他更在乎佳宁，为了佳宁他愿放弃他所追求的一切，在这一刻，他看清了自己的心，看清了困扰了他多时的问题。他果然如同猛虎大将军评价的一样，是个心无大志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