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杀的？那是谁杀的？”

小管事的视线在衙门里扫了一圈，目光停在宋娇儿身上。

宋娇儿怒瞪小管事，也没有改变小管事的主意，他要活。小管事也读过点书，知道主谋和被人教唆杀人受到的处罚不一样。

“是她。”小管事指向宋娇儿，“是她撒的，宋亲也是她叫我撒的。”

“你胡说！”宋娇儿激动道。

“哦？”西城县令看向宋娇儿有些头疼，怎么又迁出一个来，还是死.者宋秦刚过门没多久的媳妇，“你说这话可有证据？”

证据？怎么可能有。

小管事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什么能证明是宋娇儿指使他杀人这件事的证据。

“没有证据就是诬陷。”西城县令说。

佳宁插道：“现在没有证据就是诬陷了？方才没有证据怎么就要行刑啊。”

堵得西城县令哑口无言。

西城县令看向程杰君，程杰君一副全凭佳宁处置的模样，西城县令不得不又看向佳宁。

“有句话县令大人说得没错，有些人呐只有挨了打才肯说实话。”

“你！”宋娇儿怒瞪过去。

佳宁连却是看都不看宋娇儿一眼的。

“对，对，打，打，来人呐，”西城县令命令道，“拖下去打……”他顿了顿看着佳宁等待她的指示，佳宁却跟没看见似的，玩起了腰间的流苏，“打二十大板。”西城县令最终令下，这是方才下令要打佳宁板子的数目。

“要重重的打。”佳宁说得无意。

西城县令却惊出了一身冷汗，原来她什么都听懂了：“对，重重的打！”他附和。

之后院中传来宋娇儿哀嚎的声音，好不惨烈。

程杰君有些担忧的看向佳宁，担心她心软，见不得这种场面。却见佳宁面色如常，放下心来，又有些心疼，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佳宁是受了多少委屈，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才练就了这颗坚强的心。

佳宁注意到程杰君关切的目光，疑惑的看过去。

程杰君走上前，轻轻的摸了摸佳宁的头，轻声说：“别伤心，你还有我。”

佳宁疑惑，随即恍然，宋娇儿以前是佳宁“最好”的朋友，大家都这样认为，佳宁对宋娇儿冷淡的突然，就连程杰君也理解不了佳宁对宋娇儿的恨来自哪里。在他们看来，宋娇儿是佳宁的“好朋友”，遭到“好朋友”的背叛，佳宁应该是伤心的。

“我没事。”佳宁回以微笑。

对宋娇儿佳宁早已没了姐妹之情，面对宋娇儿莫名的插刀，她一点也不意外，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吗。

“那就好。”

院中的叫喊声弱了许多，宋娇儿现在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屁.股被打烂了，血肉模糊。

宋娇儿被衙役抬到衙门里，西城县令继续审问：“宋娇儿，宋秦是不是你让管事的杀的？小丫头是不是你杀的？”

“大人明鉴，小女子冤枉。”宋娇儿不愧是宋娇儿，被打成这副模样仍一口咬定自己不是幕后指使。

“这……”西城县令为难极了。

程杰君见佳宁有些累了：“既然凶手已经抓到了，不怕她不招，押入打牢，明日再审吧。”

“是。”西城县令点头哈腰，下令，“押入打牢，明日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