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不需要多问,也不用多讲,直截了当,简单明确……”
花荣一甩手,抽出手边的长枪,枪头一抖。
“那就开始吧!”
“吾辈……不屈!”
对面的花荣高喝一声。
其实他是反对诏安的,他追求的,是兄弟之间的义气情怀,而非是功名利禄。若非如此,他何必落草?又何必去认识宋江这等人?直接做好他的花知寨,上下打点,平步青云,岂不美哉?又何苦跟着大军一路东征西走的,最终还是落得个诏安的结局。所以他其实心里是不满的,是不服的,他不愿意这样,但他能说什么呢?宋江才是大哥,他这个做兄弟的,怎么能不听哥哥的话呢?
最终上吊,也是了遂了心中的不平而已。
当官,他是没有任何兴趣的,应天府兵马都统制,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他在那个位置上坐一天,就要多受一天的煎熬。倒不如一缕白绫,跟着诸位哥哥一起西去来的痛快。
这就是原本时间线里,花荣最终的想法。
现在掐住的这个点,是他上吊之前的那一阵,正式他心里不爽的那段日子。现在猛地看见对面多出一个自己,而且还是如此“单纯”、“幼稚”的自己,他当然立刻就不开心了,双腿一磕,胯下骏马得到指令,立刻冲锋而出。对准不远处的自己,就直接冲了过去。
而且因为是转神体转化而出的花荣,所以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自带灵力。骏马飞踏之间,马蹄会在地面、墙壁和空气中留下一个个淡蓝色的蹄印。
花荣站在地上,一手拄枪,一手持剑,长弓背在身后。
他没有马匹,就失去了机动性,只能被动的抵挡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花荣最拿手的,说到底还是一手弓术,他的弓也不差,名为游子弓,乃是我国古代十大名弓之一,力猛弓强,离弦之箭如游子归家般急切。当然说是十大明弓,并非说是十张弓有此名声,而是十种弓,游子弓只不过是其中一种罢了。不过话说回来,名弓也都有名将配才行,同样一把弓,给普通人,那就是个摆设,给名将,那就是杀人的利器。所以你可以说他是弓种类的名称,也可以说是某一把弓的名字,其实怎么说都是说得过去的。
再说场中,占据了机动性优势的都统制花荣,马蹄翻飞间,一支支箭矢已经如雨点般落下。看他势头,看那架势,只需要一个不小心,就能将人活活射成肉泥。但站在地上的花荣却一点不紧张,不仅不紧张,他还不断发出反击。有时候甚至懒得从地上拔起箭矢,而是在摄像他的箭矢从他身边飞过的瞬间,随手一抄,顺势转身撘弓射箭,一气呵成。整个过程入行云流水,看得人不由得心潮澎湃。
不知不觉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交战双方很快就打满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十几个小时、三十多个小时……
两人像是不知疲倦一样,你来往往,完全没有停歇的意思,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攻击更加凶猛了起来,射速更快,角度更加刁钻。曹岩中途离开过几次,毕竟他现在也算是有名有姓有职务的人了,总不能莫名其妙消失好几天吧。他每一次离开回来,场中都没有什么变化,交战双方也明显没有吧注意力放到他的身上。
终于,当时间走到第三天,转神体的力量开始衰弱,马上就快要消失的时候。原本疯狂对射的两人,突然同时停手。
骑着战马的花荣,一手驾马,一手持枪,朝下方冲了过去。
地面上的花荣,也随手将短弓丢到一边,抬脚在枪杆上一踢,长枪入手。
一个自上而下,飞速降落,一个站在原地,稳若磐石。
“这世间如此多恶,你却又如此天真幼稚,若非你如此幼稚,哥哥怎会走上歧途!”
天空中的花荣,已经迷失了自我。
“你的哥哥不是我的哥哥,宋江那厮,空有一副皮囊而已,内里早已经烂了肠子。跟着那样的人,认其做哥哥的你,才是真的有眼无珠。枉送诸多哥哥性命,枉费诸位兄弟的百战心血,只为自己一人升官发财,这样的哥哥,就算白给我都不要!”
“休要口出狂言,幼稚!”
“那就用实力说话,睁眼瞎!”
最终,两杆长枪撞在一起,灵力高度压缩,然后瞬间爆炸,最终形成了一场灵力风暴,席卷了整个地下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