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冲她眨眨眼,坏笑道:“所以不用担心,没事的。”
如果真有人来检查,大不了把人往山里一藏,找不到最好,找到了他也可以推说不知道,反正他们之间又没有卖身契存在。
至于隔壁山头的造纸厂和砖瓦厂,他做点小生意招谁惹谁了。
苗儿这才彻底放下了心。
下午的时候,底下人全部回来了,祁佑没有食言,当着众人的面,凡是去了的四百个人,包括重伤的三人都出来了,每人领到了一千两。
一时间,整个山头都热闹非凡,人们羡慕有,嫉妒有。都恨不得下次有这样的好事他们也可以去。
那可是旁人一辈子都挣不来的一千两呢,果然跟着公子就是有前途。
这是山上所有人的共识。
陆齐两家此时都快泪奔了,看着那一箱箱银子被运走,他们心里的痛苦可想而知。
二十万两啊,那可是整整二十万两啊。他们得挣好几年呢。
然而这银子不给不行,如果不给,呵呵,前头还保护你的人,扭头就能灭了你信不信。
祁佑不知道这些,或许猜到也不会多在意。本就是一项交易,拿人钱财,□□。没道理这麻烦解决了,这钱就不给了吧。
要真是如此,他头一个就不会答应。
晚上的时候,祁佑举行了一个庆功宴。虽然宴会上没有美丽妖娆的舞姬跳舞,也没有杂技表演,但是饭菜管饱,烤鸡烤鸭,还有酒水,众人吃的别提多开心了。
有的人喝的多了,开始胡言乱语,东倒西歪。甚至还有人在人群中手舞足蹈,唱着祁佑听不懂的歌谣。孩子们傻呵呵的附和着,在人群中跑来跑去,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祁佑心里也高兴,一高兴,他就多喝了点酒。连坐都坐不稳了,还是苗儿急忙扶住他,面露无奈,“佑哥,你又喝醉了。”
祁佑摆摆手,“高兴嘛。”
这次收获如此之丰,远超他的预料,一时心喜,难免就放纵了些。
苗儿拿他没办法,只好扶着他提前离开。
祁佑神智有些迷糊,但他还记得扶着他的人是谁,倒也没有多折腾。
苗儿把他扶进房,结果房子太黑,她一个没注意,身体失去平衡,跟着祁佑倒在了床上。
祁佑本就晕着呢,这下好了,重重磕在木床上,直接晕了过去。苗儿的脑袋搭在祁佑的胸膛上,脸被撞的微红,她摇摇头,才发现她整个人摔在祁佑身上,本就微红的脸,立刻红透了。
她蹭的站起来,“佑哥,对不”
“呼噜”声在小屋子里有规律的响起,苗儿这歉就道不下去了,忒尴尬。
她只是匆匆给祁佑盖了被子,免得他着凉,然后头也不回的跑出去了。
月色下,她的眼睛亮的惊人,像两颗最闪耀的黑宝石,熠熠生辉。
次日,所有人都起晚了。但是没有人借此偷懒,该进造纸厂的进造纸厂,该进砖瓦厂的进砖瓦厂,该巡逻的巡逻。该下田的下田,春小麦可以播种了。但是芋头,大豆,水稻这些都要等到三四月份去了,所以还不急。
而武器,上次捡了个大漏,所以眼下还不急。好吧,主要是祁佑没找到铁矿(¬д¬。)
现在又有砖瓦厂,祁佑就开始建造窑炉,他想烧瓷器。那玩意儿老值钱了。
只是这一方面他也没有太多经验,只能给人提供一个思路,然后让底下人去琢磨。而且烧瓷特别费木炭和人力,他一个人可支撑不下来,所以还是老法子,多拉几个有钱人入伙(* ̄︶ ̄)
还有□□,以前条件简陋,祁佑没有办法,只能发挥出□□十分之一威力,现在安定下来了,他也可以好好琢磨琢磨。
事情一件件安排的明明白白,每个人都找得到事情做,日子过得平静如水。
祁佑同样收留了那些难民,不过是把人数重新打散,分散到原来的小队。
十人为一队,轮流巡逻。其他小队该干嘛干嘛。
眼看着手底下的人数增多,祁佑还是设置了瞭望塔,有备无患嘛,有人问起,大不了就说怕有人偷东西呗。
比耍赖,他没怕过谁。
………………
金城衙门被烧一事的确惊动了上层。但祁佑不知道的是,因为金城地理位置的特殊,和事情的恶劣性,这件事最后传到了朝堂上。
屋漏偏逢连夜雨,西北戎人冬天缺粮,又犯边境。对方来势汹汹,边境没有裘家人坐镇,节节败退,已经接连丢了五座城池。而且看奏报所言,又有战败的趋势。总结起来就是,他们快顶不住了,再不派人来支援,城池又要丢了。
嘉帝大怒,怒斥朝堂诸位,尤其是五皇子,更是把他骂的狗血喷头。
有些事情不用说的太明白,心虚的人自然能懂。
可惜五皇子不知道,心虚的又何止他一个。
当初裘家满门被灭,裘烈出逃,又有多少人参与其中。没人能说自己的手上干净。
太子主动请缨,前往边境,夏侯辛紧跟其后,也从队列中站出来,主动前往。
嘉帝的脸色这才好看点,大笔一挥,准了。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 ヽ(^。^)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