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敏反拽住角的手：“走！”

他带着人往人鱼学院内部走去，然而他只第一天选课的时候来过一次，当然不熟悉，角也看出来了，主动领着他去了休息室。

每位人鱼都可以拥有独立又舒适的休息室，在陆敏不再的这几天，角倒是将地盘踩热了。

关了门，陆敏寻到柔软的沙发，又斜倚着自如坐下，他甚至将尾巴放松搭了上去，事实上，陆敏现在对角充满了警惕，但不能让角看出来，这小野兽的一样的家伙实在警惕又敏感了。

陆敏看向角，后者依然站在门口不动。

陆敏轻轻吐出一口气，将沙发挪出一大片空位，笑着拍了拍：“过来坐。”

角只思考了一秒不到的时间，笔直走了过来。

“我要跟着你。”他再次认真的重复。

“我们是同学，你当然可以天天跟着我上课。”

“不是这种跟。”角凑的近了，声音反而低下来，“你知道是什么，我不想学习怎么插花唱歌烹饪！”

陆敏抬起手，角立刻条件反射掐住他的手腕，好一会儿，又缓缓松开。

陆敏不以为意，声音也是轻轻的：“那么，你知道我什么秘密呢？”

角不说话，反而点开终端，是当初在沉舟那里见过的识别程序，可以甄别出背上有疤痕的人。

陆敏半倚的身子坐起来，沉舟有这个他不奇怪，角为什么会有？

再联想当初初见时角说的那句话——“狗日的……又骗我。”

谁骗他，谁把他变成人鱼，谁又送他来人鱼学院？！

陆敏诱哄着问：“谁给你的这个程序，你连帝国的文字都不认识。”

“你要让我跟着你了吗？”

陆敏这回是真笑了，他举起手，硬是在角恶狠狠加警惕的盯视中拍了拍对方的头。

“跟着吧。”

角终于露出点心满意足的味道：“林澈给我的。”

这名字十分陌生，陆敏确定没在任何终端或者新闻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