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要找的东西。
而后终于在那人衣襟交叉处找到一白玉小瓶。
楚温伦站起身来,晃了晃玉瓶。
“是浓液。。。”也没有打开细细研究,而是直接把小玉瓶放进储物袋里,正要别在里层腰带时,看见一灰白色布袋,犹豫一秒扯了下来,拿出了里面的白色丝带,之后又换上无间宗的道服,服了一颗易容丹。
临走之际,忽又取出燃符扔向躺着的四具尸体,熊熊烈火滚滚燃烧。
只见楚温伦手势结阵,设了个禁制。
大火吞噬着地上尸体
“这算是毁尸灭迹吧。。。”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解决了这一系列问题,毫无停留的朝梵阳派方向驰去。
还没到山门就看见一个身着梵阳派道服的弟子站在太虚山脚下向这边张望,对方显然看到了自己,忽地招起了右手,示意快点。
楚溫伦加快步伐,带到人跟前。
就见一人,高大魁梧,眉梢浓长,双目炯炯有神,显然一副彪形大汉的装样。
另一男子,身材高健,腰板挺直,目光锐利。
俩人都是生面孔,是外门弟子?心中暗自思量,面上不露声色。
“怎么就你一个?”语气怀疑,身材高健的男子打量着眼前这个身着无间宗道服,面容温润的人,凝眉说道:“我不曾见过你,你是哪个门下的弟子。”
未等人回答,男子身侧的大汉略带焦急的插嘴问道:“先别说其他的,东西了?”
楚溫伦心中松了口气,从储物袋里拿出小玉瓶,估摸着该如何说不会起疑,道:“这么着急?”
“废话,还不得怪你耽误了太长时间,”
彪形大汉语气不善,递来一道梵阳派道服:“你换上这个,待会去见剑圣时注意点,少言语。”
楚温伦点头接过,心里越发不安,剑圣冷傲孤僻,一直不闻俗世,虽是梵阳派人却对宗门之事不予关心,见他作甚?
太虚山上,群山中,只见一堵高达数丈,直入云霄的拱门映入眼帘。
拱门通体琉璃晶透,“梵阳派”三个大字深深刻入上面,一横一划深有拳头大小,字形潇洒有力,足以可见刻字之人功力深厚。
几人脚步丝毫未停。
竟是没有设下禁制。
偌大的门派只见数人断断续续出现的身影,原本每日都能看到广场几百人练剑的身影,现在也是空无一人。
外门弟子的庭院看似也很安静。
就在这时,那汉子仰起头,手指向一处峰顶,说道:“那便是圣天峰。学聪明点,不要向之前那三人般,为了立功,擅自行动。”
“你们不同我一起去?”楚温伦问道,见一人神情怪异,又补充道:“我不熟悉这里,万一触发了禁制之类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身材高健的男子说罢,不再停留,匆匆转身离去。
远远能看到敞开的大殿内无一人。
偌大广场徒留楚温伦,偶有几名弟子路过,见他身着无间宗道服也熟视无睹。
抬头仰望日月峰、圣天峰、太虚峰、倪霞峰。。。白云飘渺。
楚溫伦没有换下身上的道服,直接绕过前峰到达太虚主峰。
一路上畅通无阻。
安静得能听到远处一弟子的咳嗽声。
主峰之上,还是熟悉的广场,威严的主殿沉寂无人。
楚温伦视若无睹,丝毫不停留的朝掌门住处而去。
寂静的庭院,已生出荒草。
眼前的房门紧闭,景象还如记忆里那般,只是这次楚溫伦没有敲门禀告,直接推门而入。
空无一人,不仅如此他伸出拇指一划桌面,“很久没人住了。。。”楚温伦两指摩挲着,房间摆设落了厚厚一层灰。
到底是什么变故,师父还安好?师兄弟还好?其他师叔伯呢?看着眼前落满灰尘的房间,楚溫伦第一次感受到了如此强烈的恐惧与不安。
许久,当他关上房门正要离开时,突然一道冰得刺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最后一次”
楚溫伦冷不防一颤,他听出了对方的声音。
不是缘启剑圣又能是谁,与记忆里的冷清不同,冰冷的语调是掩不住的杀戮戾气。
楚溫伦连忙低头转过身来,一副恭诚的模样。
“既然到了梵阳派,就把身上的道袍换了。”
楚溫伦垂眼的视线看着身上的无间宗道袍,“是。”
一阵寂静,感受着对方那毫不掩饰的冰冷目光打量,楚温伦手心微微出了一丝薄汗。
他服用的是颗低级的易容丹,圣帝自然一眼就能看到真面容。
到了这时候他反而不想暴露身份。
就在这忐忑不安之际,忽地听到长袍挥动的声音,以及传来的一句警告。
“以后不准踏入主峰半步。”
顿时,只觉得头顶那冰寒的目光撤下,楚温伦依旧低头称是,却是整个人松了口气,好一会,直到确定对方确已离开,这才缓缓抬起头。
正要离开就想到那个玉瓶,暗叫不好。
再看到那两人。。。不对,不应该称之为人了。
看着地上骨架已经完全扭曲的两具尸体,这手法是缘启剑圣的错骨剑诀。
还有余温,只是玉瓶被拿走了,楚温伦收回手。
方才缘启剑圣杀了两人后又撞到闯入掌门居处的自己,在剑圣看来他不也是无间宗的?不也是他们的同伙?
现在回想路上还碰到过好几个陌生面孔,原先以为是新入门的弟子,现在看来,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
而这些弟子的身份,显然缘启剑圣是知道。
倘若剑圣与无间宗勾结,断然不会出手杀了他们。
假使不是,为何无间宗的弟子能自由出入梵阳派?
且缘启剑圣既然知道他们心怀不轨又为何放任他们如此?
楚溫伦看着眼前的尸体心底生寒。
门派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是否与剑圣有关?
他现在急需一个人给他更多的信息,只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想,梵阳派暂且是不能回去了。
沿途以往熟悉的景象,来的时候没留意,现在看确实变化很大。
楚溫伦直视前方不再看周围的景象,只是脚下的步伐越来越急乱。
这种变化不是一朝一夕能产生的。。。正当这时,忽见前面一路上躺着个白衣男子。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