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抛弃的第几次呢?
也记不太清了。
低头盯着正在迅速愈合的撕裂伤口,他嗤笑一声,簿泗,簿泗,用得着真的不死吗?
在荒无人烟的高速公路上,零零落落的几辆被撞毁的车子横在路上,干掉的血色在暗色的公路上粘嗒嗒的躺着,两旁的灌木像死了一样软在地上,灰色淡雾笼罩着前方的路,让前行的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簿泗吐出嘴里叼着的干草根,站在公路边的铁栏杆上,嘴里又在叨叨:“所以我才说嘛,这种世界,谁会想要活下去啊?没水没食物没关系,上个厕所木有手纸,洗个澡木有水,内-裤都没有的换,怎么玩?”
叹口气,簿泗跳下铁栏杆,幽幽地向前走。
很快,高高挂着的红色牌子在前方打眼的出现,簿泗懒懒地抬眼看了下,低着头向加油站走去。
不出预料,这个加油站的场景也是一样的惨烈,破裂的玻璃镜面像是被泼了红漆一样。
簿泗绕过撞在一起的车辆,踩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和弹壳走进加油站的便利店。
货架上的东西早被搬空了,地上除了十几具被啃咬干净的骨架就是些杂七杂八的垃圾杂物。
簿泗挺可惜的环视四周,竟然一只丧尸都没有,这还真不科学。
正打算走的簿泗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刚刚好像闻到了什么味道——人肉的味道,还是活的。
簿泗顺着味道越过货架,走到了收银台边,这里竟然很干净啊。
柜台上明明那么乱,一堆人民币跟废纸一样堆着,地上却干净的像是被收拾过一样。
簿泗盯着柜台下的那扇小柜门,这么小的台子里面能装的下的,也就只有可爱的熊孩子了吧。
无趣地瞥了一眼,簿泗转身就要走,柜门里突然传来被死死压抑的咳嗽声,听着还很细嫩。
这是设陷阱还是无意的呢?簿泗来了兴致,走过去一把将柜门拉开。
一把磨的发亮的匕首直直朝他的眼珠刺来,簿泗轻巧的歪头躲过,仔细盯着蜷成小小一团的东西。
“铛啷”两声,匕首被簿泗踩在脚下。
簿泗对着那两颗冒着火的眼珠子颇为不屑地嗤了一声,“就这熊样还想挖我眼珠?”
说完,没等那被讽刺的人发怒,簿泗就自己愣住了。
他戳了戳自己的脸,挖挖耳朵,捡起脚下的匕首,对柜子里的人问道:“你刚刚听见没?我说的话?”接着又自言自语,“诶?我竟然能和活人交流了?这该死的社交障碍好了?难道这次死的比较透,所以就痊愈了?”
柜子里的人没回答,反而是趁着簿泗自言自语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一把匕首,直取他的眼珠。
簿泗轻而易举地拍开那把匕首,用自己手上那把匕首在那人的右脸上毫不留情的划下一条血痕。
丢下匕首将人从柜子里提出来,出乎他意料的,格外的轻。
这才几岁啊?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