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侗的话,让许知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所有目光不约而同地向他投来。
此刻,许知丝毫没有荣幸的感觉,他只觉得头皮发麻,好像被十几只野兽盯上一样,只要自己稍微有所异动,马上就会被撕成碎片的感觉。
“诸位前辈···在下···”许知表现的十分正常,试问,江湖上又有几个人能在众多高手环伺之下面色如常?
“荀家小子?你是荀家人?和荀前光什么关系?”李恒咳嗽一声,问道,眼神如刀,割向许知。
许知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李恒不仅看着他,还无形之中施加了一股精神力。
“正···是家父。”许知努力将话说流畅。
“哦?”李恒来了兴趣,上前一步,还想追问。
许知正待侧身避开,九目和齐掌柜却率先挡在他的身前,让李恒释放的精神压力消弭于无形之中。
“我不管你和荀家家主有什么矛盾或者是龌龊,现在你不能动他,他···可能很重要。”
李恒嗤笑,不屑道:“就凭他?凭他这么年轻就掌握了气机的使用吗?依我说,这种人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凭什么他就特殊?”
“因为···他很可能是我们能来到这里的原因。”齐掌柜洪亮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起来。
这下,许知心中暗道不妙,开始的时候只有几个人对他施加关注,可齐掌柜这话一说出口,所有人的精神力都向他涌来。
“真的是他?”张冰河疑惑地问道,脸色颇为不信。
“七成。”九目沉声道,依然牢牢地把许知护在身后。
“还有人没来吗?”齐掌柜向许知投去歉意的目光,他知道自己刚才好心办了坏事,估计许知现在想走也走不脱了。
“常清,他还能来吗?”让源问道,眼睛看向梁伯。
梁伯却出奇地沉默了,犹豫了一下,才缓缓道:“我不知道,主人他···我们一进去就失散了,所以···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不过,以他的功力,应当不会遇到太大的危险吧。”
呃···许知犹豫了一下,不过一想到自己恐怕难以抽身离开,还是开了口:“我倒是遇到了常清大人,可···恐怕···”
“恐怕什么?你知道什么?”梁伯厉喝道,声音中莫名沙哑了一下,像是关心则乱。
当下,许知便原原本本地将自己和常清的相遇到分开说了个清楚,当说到他顺着地磷藤下去,却听到常清大喝“贼子敢尔”的时候,许知明显地感觉到梁伯的气息瞬间紊乱,甚至好像苍老了许多。
“贼子敢尔?”九目听完,陷入了沉思。
“进到这里面的高手,也就我们这几个人了,在座的各位,扪心自问,有几个能一对一单杀常清?”齐掌柜环顾四周,道。
众人尽皆陷入了沉默当中,互相打量着对方,眼里都是不信任和怀疑。
“不消说常清了,就是想要杀死眼前这个小虫子,恐怕也得费一阵功夫。”李恒依旧是冷冷地说道,看的许知一阵寒意。
“可现在的结果是他没到,不是吗?”单北山突然插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所以就是,杀死···或者拖延住了常清的人,多半是我们在场中的某一位,或者是···还没有出现在此地的高手,再或者,是某个我们都不知道的人。”李恒总结道,众人皆是点头称是。
“呵呵,那又怎样呢?”李恒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却突然开了嘲讽。
“来不了的人,都是技不如人,各位在江湖中闯荡这么久,连这点道理都不知道吗?”
众人沉默,因为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比起常清,我们还不如关注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我们能在这里得到什么,又该怎样从这里出去。”
“那你知道吗?”九目毫不客气地问道。
“我不知道,可有人知道啊。”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