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穆王府的人每天都在旁敲侧击地打听遗藏的事情,我那儿媳妇每天向我请安的时候都要随口说两句鬼钩的故事,想要引出我知道的信息。”
“更别提最近蹦跶的欢实的兴余山庄,还有那个陈侗,他们可都盯着我呢。”
凌闯说着,强敌环伺的局势在他的口中却风轻云淡,他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和几位将军并肩作战的时光——那时草原还归属于一个人,老汗王牧仁。
“那父王能···能告诉我吗?”
“噗嗤。”
“怎么可能?”
凌闯不屑地笑道,凌翰可远没达到让他信任的地步。
父子二人在单独的房间中,相对而坐,短暂地陷入了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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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咳咳咳···”千纸鹤和裴灿等了一会,许知的喘息声逐渐加大,最后演变成声音巨大的咳嗽。
“我···咳咳···咳···想明白了···咳···哇···”许知又吐了一口鲜血,似乎是说话太急导致的。
“明白了···一件事情。”
许知又喘了一会,终于不再咳嗽,可脸色依然苍白。
他没说什么事情,先偏头看了一眼白猿,见他状态还好,虽然没有醒来的迹象,但是呼吸平稳均匀,估计只要服下药物以后当可自愈。
“你发现什么了?”裴灿急道,这么多线索,好像都有联系,但她始终无法将这些连在一起。
“不···不是发现,是想通。”许知定了定呼吸,缓慢说道。
“其实线索,一直都在我们身边,只不过我们没有将它们很好地勾连起来而已。”
“哦?”裴灿感兴趣道。
许知双手撑住了床板,努力坐起,千纸鹤赶忙将他扶住。
“我们要先思考一件事情,那就是木狼部到底是谁放进来的。”许知首先问道。
“兴余山庄?塞北王府?”裴灿回答,她自动排除了穆王府和绿林联盟。
“下一个问题,止风城有什么地方能够让大量草原人出现还不会被怀疑?”
“···呃···乞丐?不···不对,现在不是灾荒时节,草原人的身材又难以掩饰。”千纸鹤自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奴隶?”裴灿眼前一亮。
“或者是天机阁?”
“塞北王府?”两人同时反应过来。
“没错,这段时间只有塞北王府会购入草原奴隶,因为兴余山庄如果做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引人瞩目,且常清的目的应该不是鬼钩遗藏,而是荀家。”
“为什么?天机阁不可能吗?”千纸鹤疑惑道。
“基本不可能。”许知摇头。
“天机阁,几乎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因为这和他们一贯的行为方式相违背,他们如果没有保持中立,那么势必也就会失去本来超然的地位。”许知慢慢分析道。
“更何况,天机阁没有任何理由收留他们,他们也没法在止风城内进入密道而不被人发现。”
“当然不能排除天机阁的嫌疑,但是他们的确几乎没可能做这件事情。”
“也就是说,木狼部以草原奴隶的方式藏在了塞北王府?”裴灿自己点了点头,似乎对此非常确定。
“多半是这样。”
“既然先得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那么我们对其他事情也就有了一定的推断。”许知感觉自己正在拨开整个事件背后的那团迷雾。
“我有点想明白了,也就是说,我们送信的对象是···穆王府?”
“当是如此,兴余山庄既然在找这钥匙,那么一定不是我们的目标,这些势力里面,也就只有穆王府可能了。”许知对此倒是非常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