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月问:“是为着去看灯会新制的吗?”
宋朝唯点头,从月心领,忙去了隔居拿衣裳。宋朝唯再看向少年,他面上是说不出的神情,眉头微微颦着,欲言又止的模样,宋朝唯明悟,只笑说:“不会迫你穿广袖裙,你可放下心罢。是我为了去看灯会,特意制的男装。只是会有些小,但也比没有好。”
不必穿裙摆翩翩的女儿裙儒,宋常灯先是舒下浊气,又觉得自己适才的拒绝之意表露于面了,让她看了去实在不妥,于是忙说,“多谢殿下,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殿下给什么,都是恩赐,欣喜非常。”
他微低了头,躬身拱着手,气宇轩昂地立在这儿,却又局促不安。宋朝唯想着,大抵是生得太好看,便也不觉得适才是无礼了,而如今难为情拱手的模样,只觉得他像是个佯装大人,稚气未脱的孩童。这样紧张认真的模样,让宋朝唯起了玩心,于是故意道, “当真?若我给你一群五彩广袖裙,你也是乐意穿的?”
旁人必然是应允下来,总归是知道她并不会给人一件裙子,先断然应允了免得热闹人。然而料想不到,宋常灯竟认认真真思索了一会儿,才十分正经端正说,“会的。”
宋朝唯星眸藏着笑,似秋日水光一般漪漪,白齿于内微咬红唇,紧紧抿着,将险些溢出唇齿的笑怯藏。瞧着从月进来了,便吩咐,“去将放着的那件绯色广袖百蝶裙拿来。”
从月颔首说是,又瞧着自己家公主干干净净的衣裳,只是想着难不成这夜间了,还要自我欣赏一番。但也不曾问,脚步轻快地又走了一个来回。
男装是月白色的衣衫,同宋常灯身上这件有些相似,还绘了些墨色翠竹,是今年元宵灯节时,宋朝唯特意制了想要下山去玩的,最后因为有事而不了了之,这衣衫便全新的不曾动过。
女衣也是新的,是皇帝特意命宫里绣娘制来及笄后穿的,说要颜色鲜亮些才好。是以绯色裙儒,金丝银线勾勒百蝶,纷纷繁美至极。宋朝唯不耐这样的华艳,便搁在了柜子里没有动过,但却因着一众素色里的艳色,总归有些殊异,便记在了心里,是以才能直接让从月拿来。
两件以上都装好了,宋朝唯便亲手递了给他,让随星带着人去了他的房间,平声随口道,“宋小弟随意挑个自己喜欢的,换好衣裳再来用膳吧。”
宋常灯伸手接过,应答说是。临行之前微抬头偷偷瞧了一眼宋朝唯,见她脸上神情不定,像是无悲无喜,又像是隐了许多的恼意,他没有看得明白,只能在心里乱想。于是握着衣裳的指微紧,却没有开口说什么,只跟着随星去了打扫好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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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
作者和
男配相亲相爱。
请参政和太子哥哥先去相杀一段时间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