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关的。陛下龙体与天下相关,殿下的安康却与臣息息相关,臣必然是关心的。”舒庭冬回道。
“呵。”公主以一声冷笑作答。
“臣委实时时刻刻挂念殿下。”舒庭冬诚心道。
“哦。”公主眼皮缝儿都没有掀开。
“臣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只想着殿下在宫中是否安好。”舒庭冬再恳诚道。
“行了,口头话谁不会说。秦淮河里的水鬼也说时时刻刻惦念我呢。”公主不以为然,甚至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说话不作数的人,满口谎话的男人,信不得。
舒庭冬并不愚昧,见她如此也知大抵是那日的不辞而别令她不欢了。心下便明悟,太子果然是个坏心眼的,她那位兄长的话一个字也信不得。只是那日的确是他不好,若他没有不告而别,也不会被太子钻了空子去。
“我错了,闹闹。”高高在上的舒参政十分坦荡的认了错,并不觉得男儿头颅不能低。
然而公主却并没有因此原谅他,只是冷冷淡淡应了一句,“哦。”
“那日陛下快回来了,我怕被他瞧见了,实在是无计可施才不告而别的。且太子殿下在那儿,他细心且疼惜你,我便也放下了心,才敢离了关雎宫。”舒庭冬温声解释道。
“自然,哥哥待我自然是极好的。”宋朝唯应了一句,又觉着这些原由并不好,挑眉又说:“所以你还是怕被父皇发现,你就是害怕。哥哥说了,这样的男人最没有担当,只不能沾染的。都怪我涉世不深,没有看清你,如今咱们就一拍两散吧,跟那簪子一样。你也无需再说了,我不会听的。”
“怕陛下发现是理所应当的。”舒庭冬叹了一声,换来的是宋朝唯一个精妙白眼,他也没有失笑,仍旧慢条斯理地说:“却不是像闹闹所想那样的。要说担当,我倒是十分想要但下此事的。”
宋朝唯便有些疑惑了,没听太明白这句话,一双水眸盈盈望过去,瞧见的是舒庭冬的一个春风化雨般的笑,他温声正言:“我是说,我十分想娶你为妻。”
这话太直白,宋朝唯连着前头的话一并明悟了,耳尖微红,面上无笑,娇声嗤道:“不要脸!”
舒庭冬便将那句话当做了赞赏,欢喜地收到了怀里,完了继续说道:“只是太子殿下说,你并不想那些事被陛下晓得。我便想着,陛下回来瞧见了我,指不定要怎么去想。外男在关雎已是情理不合,而我……”他顿了顿,唇边溢出了几分苦涩的笑,直白再道,“我同你年岁相差委实不少,保不准陛下还要骂一句老不知耻。那日后我想要娶你回府,便是难于上青天的事了。”
他形容可怜,剑眉长锁,着实令宋朝唯心生了几分怜惜。她又想着太子的确说过那些事先不同皇帝说,若皇帝在关雎见到了舒参政,她同太子无话可说,皇帝保不准怎么去想。无缘无故的,一个外臣穿了宦官的衣裳,还站在公主的床榻前。说不定皇帝心下一怒,就让这位臣子随了那件衣衫,成了没根的人。
说来也的确不能怪他,宋朝唯也就那会儿心下不快,此时回想起来,早已都记不清了。他这样伏低做小,宋朝唯便也宽宏大度不再与他计较。
“算了。”宋朝唯宽宏大量道,“不与你一般计较了,只是下一回你若再不践诺,我便再也不会理你了。”
舒庭冬自是俯首作揖,“这一次是我不好,闹闹不要同我计较。定是没有下回的。”
他又看了一眼宋朝唯面前的清茶,开口道:“既然来了,要不要去府中坐坐,我还存了上好的君山银针,你定是喜欢的。”
“无缘无故的去你府里坐,不太好吧。”宋朝唯秀眉微挑,话语里说的是不太好,一双凤眼却微挑望着舒庭冬。
舒庭冬都去过了关雎宫,她还没去过他的府邸呢,保不准就有什么金屋藏娇。
“这是自然的。”舒庭冬唇畔藏匿笑意,和煦再道,“只是我走路上没有银两付茶钱,殿下你瞧见了体贴臣下,替我付了。我诚心邀你去府中一坐,殿下勉为其难去喝口茶以全我的谢意,也未尝不可。”
宋朝唯思索一瞬,点头道:“这却也是。”
“是以殿下,勉为其难的去我府中坐坐?”舒庭冬再次提议道。
“那好吧,既然你一定要我去,自然是盛情难却了。”宋朝唯叹了一声,十分勉强地说。
是盛情难却,才不是她想要去看呢。
这茶馆里的茶涩口的很,舒庭冬府邸有上好的君山银针,她刚好去润润喉。
对了,就是这样。
舒庭冬心如明镜,也不揭穿她,并不觉得如何不妥,只越瞧越觉得可爱,这便算是情人眼中出西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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