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早逝,皇帝不理后宫事务,宫里的公主鲜少踏出深宫,朝来暮去竟然没有一位有了驸马。大周虽不兴过早婚嫁,金领贵族都将女儿留到十六七再去成婚,十八已算极致,留到双十的实在不多,也难怪素日里稳重的贤妃会求到泰安殿来。
“你是她母妃,可有看中的?”皇帝便问。
贤妃低眉,隐在长睫之下的眼珠儿转了转,却终是摇首,“妾久久深宫,没见过什么人,全听陛下所言。”
“也是,既然没有,那便交由内侍省吧。”
“妾能否过问一二?”贤妃轻声问。
“自然。”皇帝应道,“若无事便退下吧。”
黄昏都快过了,清河也快来了,见到庶母说不准会不高兴的。
“多谢陛下,妾身告退。”贤妃喜上眉梢,得了应允也不再久留。
皇帝这一回便不再曾出口挽留,贤妃走得很是顺畅,殿门口她的贴身侍婢正在侯着,见她出来忙上去迎,两人一块儿走向乾清宫大门,门口却停下了一座青鸾步辇,香风阵阵,银铃轻响。
实在是不凑巧,皇帝实在是瘟得很。
月白裙裾落在贤妃眼前,贤妃停下了脚步,温声道:“殿下安。”
宋朝唯站直了身子,颔首微笑应答:“贤妃安。”
“陛下正在里头候着呢,便不叨扰殿下了。”贤妃温和笑着,面色亲和,也不说请她去永安宫喝茶那样的客套话,疏淡而又柔和,亲昵却又恭敬。
宋朝唯点了点头,后宫诸女,这些年讨好她的有,即便打心里厌恶她,也多半只能腆着笑来迎合她。但她同后妃关系一向寡淡,不成仇也没有偏亲,总归就是没有放在心上,也记不住。无论贤妃、德妃、还是什么妃,都是差不多的。宋朝唯不再多言,起步径直走入了泰安殿。
贤妃没有特意扭头去看,在脚步声消绝后同侍婢走过了重重宫廊。
“肃妃娘娘所求之事,娘娘可同陛下说了?”侍婢问道。
“陛下说我心机深沉,我哪里还敢提那些。便是宋常集,我也没有提。”贤妃啧了一声,嗤道,“肃妃她自个儿的女儿还想让我去出力,想得实在太美。如若真提了,陛下把大公主的婚事也交由了内侍省,肃妃指不定还要讲我什么呢。”
侍婢想来也是。肃妃出身显贵,一向自视甚高,将大公主养得也是心高气傲的。若婚事被交由内侍省,说不准还要觉着自己被作践了。
“娘娘就是太过于心善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贤妃伸手按了按额角。
她出生不太好,母家门庭也不高,在宫里一向谨言慎行,如今才能爬到一品贤妃的位置。今日便也是斟酌再三才去的泰安殿,实在是习惠年龄大了,且若皇帝没有开口挽留,她也的确是想奉上一蛊汤便走。
后宫妃嫔这样多,能与皇帝并肩的唯有逝去的皇后。这些年来,皇帝冷待后宫,宫里皆有微词,贤妃却一直哑口不言。皇帝所言不差,她的确是深谙宫庭为人之道。知道帝王之爱山川湖海,总归轮不到自己身上,唯有恭敬卑谦才能在宫中长久生存。没有到万人之上,即便是一人之下,也需得看着那人的眼色行事。
是以当年,皇后初逝,嫡公主失母,诸妃皆是卵足了劲表慈母心,就是希望皇帝将公主与太子养在自己宫里。她们所求为何,皇帝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所以才会亲自抚育公主,再将太子送到庙里与太后作伴。
而那些念头,贤妃想也不曾想过。宫里人看不清,一个劲求清河,只以为有她便能让皇帝常去那宫中,却不明白这是个烫手山芋。来你宫里,也不会爱上你,看得不是你,想得也不是你,荣宠不是你,恩惠也不会润泽于你。且清河体弱,一旦有个三长两短,罪责就落在养母身上了。
且若清河养在永安宫,她的确照料不周的,养着一个习惠,再养一个清河,一样的是公主,却又尊卑分明,怎么去养。
朱门红瓦之间,四下无人之地,她忽然出声,“若是清河的婚事,陛下也会全权交由内侍省吗?”
“应当不会。”侍婢跟随她多年,这会儿也是实话实说。清河是皇帝掌上明月,金陵公子趋之若鹜的公主,皇帝必然是要为她精挑细选觅一位驸马的。即便内侍省跟着一块儿办事,也定是尽心尽责。对于其他的公主,皇帝不上心的公主,却不见得了。
“罢了,这么多年了。”她还没习惯,还不曾看透,便是给自己找罪受了。贤妃呼出一口气,掩却了微微不平与愤懑。
侍婢跟着贤妃慢慢走着,并不曾开口说半句。她是贤妃闺中贴身侍女,跟着她一块儿入宫,这么些年风雨同舟,见得实在不少,这会儿也明白贤妃只不过是随意感慨一句,当真只是随意一声。她的主子一贯聪慧过人,如若不够机敏,不是有远见之明,膝下儿女不会双全,也无法在那场变故之中全身而退。虽说远走蜀地,但当个安乐富贵闲人已是乐事,至少还活着,没有同兄弟们一块儿变成玄武门下或午门之前的累累尸骨。
延载十六年的贤妃现在仍旧是永安宫的贤妃,隔壁延载十六年的淑妃如今却在重凉宫里啃树皮呢。
这个深宫不同于史书上的,最不需要的就是争夺。
反正也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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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剧情,虽然也没啥剧情可以走。
但我觉得你们每天吃糖可能会腻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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