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蒂娜开玩笑:“就你那点成绩,不用看卷子也能猜得到。”
“我怎么会想念我的卷子,我想知道的是米特林的成绩。”凯勒希对自己的成绩毫不期待。
“等着吧,今天已经星期五了,这一周卷子是不会发下来的了,只能等到下周一了。”
凯勒希一想到了明天就是周未了,成绩的事就暂时撇到一边去,立马兴致勃勃地问诺伊雷:“米特林,周末要和我们一起去玩吗?我和戈蒂娜约了周六去游乐场,你要不要一起?”
诺伊雷犹豫了一下:“杰斯也约了我周末。”
凯勒希不爽地问:“杰斯是谁?居然还让他抢先一步了!”
“昨天送我回家的那个。”
“可恶,居然让格里尔德的学生抢先了。你能不能把他的约推了,周末和我们一起?”
戈蒂娜用力打了凯勒希一下,不悦地说他:“你这小子就不能教人教点好的吗?答应好别人的事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推掉!”
他们约了下一个周末。
下午放学和往常一样,三人一起结伴离开教室往外走。他们正在走廊上走着的时候,一个神色惊慌逆行而来的男生不小心撞到了诺伊雷。被撞到的诺伊雷倒没有怎样,但是撞到诺伊雷的那个男生差点就跌倒,幸亏诺伊雷眼疾手快扯了他一把,才让他免于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诺伊雷说:“这位同学,走路注意着点。”
对方恍惚地看了一眼诺伊雷,没有答话,又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最后消失在了走廊拐角处。
凯勒希替诺伊雷愤愤不平地说:“这小子也太不懂礼貌了,撞到别人连声对不起都不会说!诺伊雷你刚才就不应该扶他一把,让他摔到地板上去,那是他活该。”
“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诺伊雷这么说着,眼睛往刚才那个男生消失的拐角处看了一眼“不过他身上有一种让人很不愉快的味道。”
“什么味道?狐臭?汗味?脚气?口臭?屁味?”
“凯勒希你还能更恶心一点么?”戈蒂娜受不了凯勒希那胡说道的样子,一脚又踢了过去。凯勒希早有防备,躲开了。
诺伊雷告诉他们:“都不是,是血味。”
“血味?”凯勒希和戈蒂娜听得一天雾水,戈蒂娜说:“可是我们什么都没闻到啊。”
诺伊雷忘了,人类对血的味道并不敏感。既然他们都说没闻到,诺伊雷也不想吓唬到他们:“可能是是我的错觉而已。”
诺伊雷既然说没这回事了,三人当然是继续往前走准备回家了。可还没走多远,就听到前端走廊尽头的办公室方向有女学生惊慌失措地尖叫道:“出大事了!芬……芬法丽被人杀死在办公室里了!”
三人听到这消息也是倍感震惊,还没来很及做过多的思考,三人就和大部分听到这个消息的学生一样赶往出事地点。
因为是放学时间,走廊上还有许多准备回家的学生在走动,听到叫喊声后,许多学生都好奇地凑到办公室门口去看热闹,结果很快就把办公室的门口堵得水泄不通了。诺伊雷、凯勒希和戈蒂娜拼死拼活才挤到了最前面。当他们看到坦葛耳·芬法丽的死相那一刻,立刻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凑这个热闹了。
坦葛耳·芬法丽的死相极其恐怖,如果不是因为她那万年不变的服装,连和她最熟悉的人都无法分辩出她地上那个血肉模糊的人是她。原本一张五官品然不算出色,但是组合在一起也还算可以的脸,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脸了,整张脸像被凶猛的野兽啃咬过一样,已经失去了五官,变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身上的其地方也有被啃咬过的痕迹,肚子甚至还破了一个洞,肠子已经被扯了出来。办公室整个地板都变成了骇人的刺目殷红。
这画面对于这些单纯的学生来说,冲击力太大了,好些人因为受不了,当场呕吐起来。有些人甚至直接吓晕了,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诺伊雷、凯勒希和戈蒂娜情况也好不到,他们逃出人群,到走廊外平复一下受到刺激的情绪。诺伊雷虽然对血有一定的习惯,但是依旧感到难受;凯勒希也是吓很脸色惨白,但是情况要比戈蒂娜好一些,戈蒂娜被吓得脸色惨白,扶着墙使劲干呕,如果不是凯勒希扶着她,她几乎连站都站不住。
看着万分难受的戈蒂娜,诺伊雷说:“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这种事,凯勒希求之不得,于是诺伊雷帮着凯旋勒希扶戈蒂娜离开。
他们离开的时候,闻声赶来的警卫非常迅速地在现场拉起了警戒线,将现场与学生隔离,并让围观的学生离开。
但是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三人刚走到楼下,就听到有什么物体从天而降砸到地面上发出了一阵闷响,紧接着听到了四周的学生发出了一伏一伏的尖叫:“有学生跳楼自杀啦!”
案发地点就在离诺伊雷他们不足两米的地方,跳楼学生迸裂的脑浆甚至有溅到了他们,戈蒂娜看到眼前这个脑浆爆裂、浑身是血,四肢以一个怪异的姿势扭转着的男生,也尖叫了一声,然后晕了过去。诺伊雷定眼一看,发现那个坠楼的男生居然是走廊上不小心撞上自己的那个奇怪学生。
明明已经这个样子了,但似乎还没有死掉。不知道是诺伊雷的错觉还是他站的这个角度比较特别,他看见那坠楼的男生眼眶里的泪水混合着血流了出来,表情扭曲又痛苦地看着诺伊雷,动了动嘴巴,像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