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美人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上界?我天界不是上界?难道天界之上,还有上界?”老者喃喃自语,陷入沉思。
……
清晨,耙藤哥还没起床。怀中的宝娃,大叫‘饿……’
耙藤哥无奈,起来烧水洗漱之后,开始劈柴做饭,不一会儿,香烹烹美食端上桌子,宝娃大快朵颐。
耙藤哥来到后院,竟然没有发现小韵,以往这个时辰,小韵应该是在此地静坐的,用她的话来说,叫吸纳天地之精。
四处呼喊,寻找,都没有找到小韵,耙藤哥慌了,想起小韵失魂症好了之后说过的话‘生了宝宝,我就要走……’。他发疯似的到处寻找,村中上下,四处找寻不得。
没有人见过小韵,甚至全村上下,没有一个人听过,有小韵这么一个人。难道是我做梦了?想老婆想疯了,这小韵完全是想像中之人?
耙藤哥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看到正在桌边胡吃海喝的宝娃,没错啊,捏了一下宝娃的脸,实实存在的。村中之人,怎么会没听过小韵其人?
宝娃无辜的看着他:“耙藤哥,你怎么了?”
耙藤哥抱着宝娃大哭:“宝宝,妈妈走了,妈妈不要我们了……”
宝娃:“爸爸,别哭,你还有宝娃,以后宝娃保护你……”
耙藤哥一愣,继而大喜:“宝宝,你刚才叫我什么?”
“当然是叫爸爸了,难道你不喜欢?那我还是叫你耙藤哥好了。”
耙藤哥疯狂亲她的小脸蛋:“不,不,爸爸喜欢,再叫一声听听……”
“爸爸……”
“诶……”
在房间之中,耙藤哥找到一张小字条,上面写着几个秀气小楷:哥哥,小韵走了,若有来日,再相见,照顾好宝娃。
“啊……”
耙藤哥失声痛哭,好不容易,娶个仙女般的老婆,这就走了,这以后日子,该如何过?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你,哪怕是天涯海角……
……
地黄村中,如今最大的新闻,是耙藤哥上哪捡到一个萌萌的,调皮可爱的小丫头,在村中满村跑。见到谁家有好吃的,从来不客气,不给就抢,小女孩滑溜的跟泥鳅一样,谁都抓不到。
如今,家中已无余粮,如何养活这无底洞似的宝娃,成了眼下最大问题。
告别父老乡亲,耙藤哥带着宝娃,搭乘村民拖拉机,向城中进发。那个一直住在家里狗窝之中,满身是稻草碎屑的老者,死皮赖脸跟上,怎么赶都赶不走。
耙藤哥让他在自己家中住下,田地给他种,他死活不愿意,就要给他当长工,都什么年代了,还有给人当长工的。
话又说回来,这老头一天到晚在睡觉,懒得不能再懒,这样的长工,在古时候,估计早就被人打死。他很少吃东西,也不帮忙干活,完全没有存在感。
“我说老头,你在我家混了这许久,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我叫小白,别人都叫我老白,你可以叫我白老头,名字嘛,一个代号而已,何必那般计较。”
“哎呦喂,撞人了,你怎么开车的……”
一声惨叫传来,一红衣老头倒在拖拉机边上,在地上痛苦抽搐。
司机老李大怒:“你个龟孙,碰瓷儿也得找个高大上的车,老子这手扶拖机,跑的都没你快,能撞上你?赶紧滚。”
那老头坐起身来大骂:“你个不长眼得龟孙,怎么开车,别不承认,赶紧赔钱,不然就让我上车。”
老李怒极反笑:“你个龟孙,想搭车就和老子说,跟老子玩套路,你还嫩着,看到没,这是什么?”
老李指着挡风玻璃之上一个小东西,贼兮兮看着倒地老者。
那老头大惊:“行车记录仪?你个龟孙,够狠,你这小破手扶拖拉机,安装一个行车记录仪,拍鬼呢?”
老李:“对,就是拍你这种鬼,赶紧给老子滚,想搭车,做梦。”
老者一瘸一拐的走远。老白捋捋胡须,笑而不语。
“耙藤哥,前面就是镇口,我不进镇了,你自己走过去吧。”老李停车,转头对耙藤哥说。
“好勒,谢谢啦老李。”
到镇上,已是中午时分,进城的班车,早上七点,每天一趟车。现在只能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日再说,他如今兜里只有二十块钱,仅够进城车费,至于老白的车费,只能他自己想办法完全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