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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海岛(四)(1/2)

漂浮球上下沉浮,最后还是艰难的浮在水面。裘升看了眼手表上午九点四十。“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哟哟切克闹,龙虾生蚝来一套!”滑动木板,勉强算是筏子的漂浮球摇摇晃晃的远离沙滩,直到正下方在也看不见沙滩为止。裘升将绑着绳子的行李箱拖进水里,看着它带着石块沉入水下。绳子的另一头固定在筏子下。紧张的等了一会,裘升伸手拉动绳子,发现并没有绷紧“还好不是太深。”裘升在筏子上准备的绳索一共两根,一根长8米左右,用来当做固定筏子的船锚,另一根不到6米是绑在自己和筏子上的绳索。

准备就绪,裘升开始自己人生中第一次潜水,带着睡眠不足和饥肠辘辘两个虚弱BUFF,拉着绳子潜入水下。第一次入水只是适应。第一个是适应自己水下憋气,第二个是强迫自己试着在水下睁开眼睛。单纯这两点,就让裘升练习了很久,虽然自己在岸边也尝试练习了,但明显潜入水下和在沙滩浅水区是两回事。

经过多次尝试,裘升能在水下捏住鼻子憋气40秒左右。视野不是很好,但能勉强看到物体的轮廓,当然随着光线增加,可见度也越来越好。裘升不想浪费时间,因为在水里是非常耗费体力的。

认真的调整几次呼吸,裘升顺着绳索冲向水底。

时间来到了下午一点左右,裘升躺在岸边的树荫下,一动不动,身边除了出发时带的东西以外,别无他物,甚至脚边的衣物都没穿,就这么躺着,还在水里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是一回到岸上,巨大的疲惫感传来。就像全身的力气被人瞬间抽离。所有感官只剩下大海姑娘在耳边轻唱“哗啦啦~哗啦啦~哗啦”裘升的肚子也在回应:“咕噜噜~咕噜噜~轱辘”

海底世界确实很美,当然那些画面只出现在电视画面上,或者水下展览馆里。裘升没有眼镜,也没有手电筒。尽管水下非常清澈,但潜水对视力影响也很大。由于时间的关系,留给裘升选择目标的时间只有十几秒。没有什么经验的裘升,一次次的奔向海底的石块。往往当裘升抓住石块的时候,意味着一次潜水宣告失败。只能返回水面重新来过。

尝试第N次失败以后,裘升倒掉行礼箱里的石块,回到筏子上返回沙滩。找了一个就进的树荫下,躺倒在地。此刻的裘升回忆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的信息,人不吃东西能活一周时间。这个消息裘升不知道真伪,但是裘升知道,如果今天一整天吃不到东西,明天的自己很可能已经没有能力去寻找食物了。

人命关天的大事,有时候来的就是这么突然,昨天的自己还刚刚饱餐一顿享受美好的午后时光。今天自己就要面临饥饿而死的困境。尽管非常不甘心,但此时此刻裘升真的太累了。

太阳爷爷可能也是困了,趁着没有人注意,悄悄的往西边跳了一步。但不成想小岛上的男子突然张口大叫,吓得太阳爷爷跳的步子大了一点,差点就闪了老腰。

“啊~~蛇!蛇!!!嗯。蛇?哈哈,这里居然有蛇?”

正在美梦中的裘升只是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一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一条在自己胸口路过的成年蛇。裘升匮乏的知识量没法确定这是一种什么蛇,但多年的警探工作,让他并不害怕蛇这种冷血动物。当被突然出现的蛇兄吓的大叫的同时,右手习惯性的捏住了蛇头。

虽然蛇兄一直试图挣脱缠绕,但无论是裘升的肚子,还是眼神,甚至是嘴角的口水,都拒绝了他内心深处的仁慈。下一秒,一把求生斧劈断蛇头,划开蛇皮去掉内脏。留在裘升手里的就仅仅剩下一条不到三斤的蛇肉了。

压下脑海里无数的想法,裘升将潜水用品整理好,连带着筏子一起拖回木屋。相比于并不熟练的烧烤,裘升更喜欢水煮的食物,起码安全,健康。不会浪费。同时更容易消化。跟上次一样,挖坑烧水。水开下肉。终于在傍晚来临前吃到了今天的早饭。

吃一堑长一智,这次尽管怎么吃也吃不饱,但裘升还是咬着牙留下了半条煮熟的蛇肉,挂在营火旁的通风处。饭后裘升仅仅休息了很短的时间,因为裘升实在忍不住吃掉存留的蛇肉,只能化食欲为动力,走到屋外开始整理潜水用具。

筏子经过一天的使用,很多地方都开始松动了。本就不太牢固的绳索多半都已经烂掉了,如果返回沙滩的时候还陀着半箱石块话,估计筏子就化整为零了。绳子获得并不困难,很多名牌衣物的布料很好,做成绳索很牢固。裘升很快就把筏子重新扎好。

此时,夕阳已至,食物开始消化,让裘升暂时逃离了饥饿。坐在地上开始总结今天的潜水经验,尽管潜水的过程非常无聊,视野也非常不好,收货更是一无所有。但哪怕的触摸到水下的石头,也给裘升带来了不一样的体验,这种感觉,说不清楚。但非常令人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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